算来这是我第二次带着她跑路了,只不过第一次被魔教追赶,而这次的追兵变成了武林正道。胡长老比之大叔还是差上几分,这次受的伤远没上次沉重,在我全力压制下,内息渐渐安分下来,温顺地散入各处经脉。我吐出一口浊气,脚下没有慢下分毫。南宫小艺安静地伏在我背上。或许我该说些什么,但想起村里的惨状,脑子里根本连不起完整的话语。
不说也好,我专心认路,不管怎样出去再说。很快地,我找到了那条山溪,此处离村子已有一段距离,我停下脚步,将南宫小艺放下。南宫小艺面无表情,我有些害怕,经此劫数她可别装傻变真傻。我说道:“我看下伤口,你别乱动。”南宫小艺也不理我,眼神空洞地盯着某处。我撕破裤管,露出南宫小艺白皙的小腿,我检视伤口:创口不深,血流不多,但伤及穴道,短时间内无法下地行走。我蘸水擦干血迹,撕下一段衣襟缠住伤口,手不经意碰到她的肌肤,柔嫩细腻,我不禁心中一荡,这才想起南宫小艺一年轻姑娘家,腿被男子碰了大是不妥,但事急从权,我心中默念:皇天在上,我王云木此举只为救人,绝非趁人之危占人家便宜。
包扎好伤口,我背起南宫小艺继续赶路。南宫小艺一言不发,任我摆布。自我识得她起,她或是笑语吟吟,或是聪颖狡黠,从未见过这般呆滞的神情,这次变故伤她很深,但我身份尴尬,实在不知如何相劝才好。
我盯着地面,小心翼翼地走着,忽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脖子上,我一凛:她终于哭了。我温言道:“哭吧,哭出来就好受些。”世间让人痛不欲生之事不在少数,若不发泄出来对身体伤害极大,依南宫小艺的性子,如果过不了这道坎儿,便可能发癫发狂。林中寂静,眼泪一滴滴打在脖子上,可南宫小艺就是没有哭出声来,只是身躯不住颤抖,兀自强行忍耐。忽然一阵疼痛传来,南宫小艺低头咬住了我的肩头,然后就是一阵暗哑沉闷的哽咽在耳边响起,声声压抑,仿佛从内心抽离的痛苦唏嘘。我听得鼻子发酸、胸口发紧,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,当下忍住疼痛,埋头赶路。
缘溪行,我们没用几日便走出了南疆密林。南宫小艺的神色正常多了,只不过话变得很少,除了必须的交流她基本不会发出声音。我使出浑身解数想逗她说话,一点效果都没有,不管我讲什么,她都用一种奇特的眼神望着我,其中包含的内容太多,我实在揣测不透。几日跋涉,我们总算回到了井溪镇。武林人士走了个一干二净,镇子变得冷冷清清。南宫小艺的腿伤好了些,但仍不能走路。
我背着南宫小艺进了家客栈,掌柜上下打量我们好久,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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