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将一物抛给云安在。
云安在堪堪将东西接了。她仔细看了看,是一枚质地上乘的玉扣。
她有些疑惑地望向萧且,发现萧且一直在盯着她,她便慌忙低下头,重新打量起手里的玉扣。把玉扣反过来,在玉扣背面的小角落刻着宫印,并一朵小小的菊。
“这是宫里的东西。”云安在说。
“帮我查它的来路和上一任主人。”萧且说着已经站了起来。
云安在皱了下眉。
凭什么帮他啊?
萧且道:“我只认识你一个可以进宫的人。”
“哦,”云安挺起胸脯,假装硬气地说,“那我只能试试,可不保证……”
云安在抬头,就发现萧且已经不见了。
“姑娘,您怎么还没睡啊?奴婢怎么听见您和谁说话呀?”煮雨疑惑地绕过屏风走进来。
“没事,你听错了吧。”云安在把玉扣握在手心里。
煮雨诧异地望着云安在,说:“姑娘,您身上的褙子怎么穿反了?”
云安在一怔,她低头,果然发现那件松石绿的对襟褙子被她穿反了。毛躁的收边儿露在外面,连袖子还是打着褶儿的。她就想起自己刚刚面对萧且时挺胸抬头的模样。
真丢脸。
“没事!我要睡觉了!”云安在有些闷闷地爬上了床。
煮雨给云安在盖上被子,又将粉色的帷帐放了下来。
“这窗户怎么还开着。姑娘,夜里凉。奴婢给您把窗户关上了。”煮雨这才退下。
云安在在床上躺了一会儿,也没听见什么动静。
她掀开被子,下了床,有些犹豫地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。今夜没有星月,外头漆黑一片,什么都看不太清,也不见萧且的身影。
应该是走了吧。
云安在将窗户关上,插上窗栓。
她想了想,又挪了墙角的一盆秋菊放在窗口抵着窗户。
她这才有些安心地回到床上去。
睡不着。
云安在满脑子都是些杂乱的影像。
这几日,云安在都快要把之前的事儿给忘记了。可是萧且一出现,那些事情就一一重新浮现在眼前。
泥滚子巷里的屈辱,被萧且手下那个女人抓走的窘迫,还有山寨里那一日的担惊受怕。
那些过往像是梦魇一样,挥不去。
云安在索性坐起来,她端起床头矮桌上的小碟,抱在怀里,捡了几颗蜜饯金枣吃了,才安心地睡去。
第二日一早,云安在和云安酒刚上轿子。云奉启就追了上来。
“我送你们进宫。”云奉启打马而来。
云安在掀起一侧的帷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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