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,由素云替他整理装扮。快到了开场的时候,卫忆抽出帕子,替赵深拭去额头上沁出的汗珠,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。
赵深昨日经了提点,自然明白她的意思,他回头看看观战席上坐着的袁菁菁,对卫忆坚定地点了点头。
站在场边的墨玉眯起眼看了看日头,见两组少年都已整装待发了,向充当裁判的金灿灿挥手示意。
金灿灿对她抛个媚眼,舞动小旗的时候,顺便露出了白森森的牙。
柴莹近来有些恍惚,但身为太子妃,该担的责任总是要担的。今年的寒食节是个罕见的晴天,日头不算毒辣,但也烤得人心慌。柴莹坐在玄武场,欲要起身替身旁的娘家侄儿系好束腿,不想却眼前一黑,捂着额角虚晃了几下。在她身边坐着的赵玉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,示意莺歌去宣个太医来,整个演武场顿时乱作一团。
过了一刻,上回替卫锦看伤的王老太医才迈着蹒跚的步伐姗姗来迟,他瞄了一眼柴莹的脸色,捋捋自个儿的长胡子,老神在在地道:“娘娘无大碍,只是中了些暑气。此时却是不宜在外间多待,该回宫稍事休息才是。”
说着,他从药箱中拿出一张折过数次的小条来,递给柴莹身旁站着的赵玉。赵玉一头雾水地接过,打开纸条,却见到了卫忆的笔迹。
赵玉有些惊讶,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,将条子收进袖里,示意裁判维持秩序,举起了手中的发令小旗。
柴莹被送回东宫时,鹤清音正不慌不忙地饮着茶。浅语和莺歌得了赵玉吩咐,带着柴莹身边的两个大宫女退到殿外,亲热地聊着天。
柴莹是知道鹤清音此人的,只觉得他不请自来,来得蹊跷。她瞪着眼睛,狐疑地将他从上到下来来回回地打量了几番。
鹤清音放下手中的小盏,缓步走到榻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柴莹,半晌才蹦出两个字来:“伸手。”
柴莹觉得莫名其妙,疑惑地看着他,并不动作。
鹤清音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干脆直接捏起柴莹手腕,将手扣在她脉门上。还没等柴莹反应过来,鹤清音便丢开她的手,冷声道:“是滑脉,已有月余了,胎象稳中带躁,许是双生。”
鹤清音瞥了处于震惊中的柴莹一眼,毫不犹豫地向门外走去:“安胎的方子在桌上,你不是头胎,诸类忌讳想必自己清楚。”
柴莹呆呆地目送着他离开,这人来像一阵风,去像一阵风,给的消息更像是惊雷一般,实在是处处露着古怪。
柴莹抚着小腹,秀美的脸纠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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