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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金銮殿活像个菜市场,争吵声、痛哭声、劝谏声,声声入耳。
赵回坐在象征着至高无上的龙椅上,冷眼旁观了会儿,到底还是开了口:“朕意已决,众爱卿们不必多费唇舌。”
一直沉默着的丞相叹了一口气,与袁阁老对视一眼,上前一步跪了下来:“陛下乃是旷世明君,正值春秋鼎盛之年,太子殿下年纪尚轻,为了江山社稷,还请陛下三思。”
处在话题中心的赵博直想缩到角落里,他低眉敛目,恨不能隐身于群臣。好在他还算是淡定,经过多年磨练,他对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的父皇已是毫无脾气。
赵回看着跪在地上的丞相,嘴角勾起个浅淡的笑意:“朕登基时,不过刚刚行过冠礼。按丞相的意思,莫非是说,先帝是个昏君不成?”
话音刚落,前一刻还吵吵闹闹的大殿上,顿时鸦雀无声。
所有的老臣都哭丧着一张脸,和刚被媳妇儿们集体捉了奸似的,一个个的形容憔悴。有一个任性的皇上可真是伤不起,脸上的皱纹每天都要多好几十道。
广兴侯爷是个暴脾气,他忍了忍,终究是把附和的话咽在了肚子里。皇上可以这么问,大家做臣子的,总不能真的承认先帝是个昏君。这和戳了主子的脊梁骨,直截了当地打了主子的脸也没什么分别。
赵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他环视一圈,挑出几个老臣褒奖了几句,又说了些希望朝中肱骨能尽心辅佐太子的场面话,头也不回的下朝了。
临走还不忘丢出一颗炸雷:三天后是个好日子,我瞅着那天不错,禅位大典就这么办了吧。
除了事先知道的礼部尚书、侍郎和丞相,以及被耳提面命过无数次的老御史大人和几个阁老,其余的大臣们险些被赵回的话砸得背过气去。
怒气冲冲的广兴侯爷拦住提步要走的丞相,像是要活吃了他似得:“柴老头,是不是你撺掇的?你倒是和皇上唱了一手好双簧,看来你是巴不得,让你的乘龙快婿早登大宝。”
柴秉也不生气,十分有老干部的架势,他心平气和地拍了拍广兴侯爷的肩膀,用长辈和小辈说话的语气,安抚了几句:“小甄啊,和你讲了多少次了,要慎言。皇上的心思,哪是我们这些小小臣子能左右的。再者,你说的这话可是真不地道,怎么的就是我的乘龙快婿了,不也是你的乘龙快婿么?”
这话说得可戳人心窝子,不,简直是直戳广兴侯爷的肺管子。甄馨是他侯府的嫡长女,再加上那通身弥漫着的才气,别提多得他心意了。只可惜是个没福气的,与太子夫妻几年,只生出个痴痴傻傻的皇孙来。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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