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动漫出，永不枯竭。他们正努力减少一切曾被他们当做理所当然，但其实毫无必要的魔法……他们已经没有了浪费的余地。

“西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。”他说，恼怒地把大着肚子的斯托贝尔的影子从脑海里赶出去：“我也没听说过卡马克有什么秘密的宅邸。”

“有的呀。”柯瑞尔语气轻快。

弗尔南把更加阴沉的视线投过去。半精灵回以灿烂而友好的笑容，他却有点后背发凉。

这个半精灵事实上算是格里瓦尔的间谍头目……至少是银叶王手下的间谍头目。一想到他手中捏了多少私密，清白如弗尔南也有点寒毛直竖——与绝大多数高阶法师相比，他真的已经算十分清白了！

“……如果我们能更早像这样坐在一起谈一谈就好了。”斯托贝尔把双手撑在膝盖上，诚恳的笑容里带着深深的遗憾，每一个字都说得真挚无比。

柯瑞尔牙痛似的咧了咧嘴，有些不那么友好的话，突然就说不出口了。

“……在东南一座荒岛。”他说，“而且不是在岛上，而是在岛下，很小，简直像矮人挖的洞……”

“矮人的挖的洞可大啦。”埃德下意识地反驳，又在柯瑞尔谴责的眼神里讪讪地摸了摸鼻子。

“得靠传送术才能进去。”柯瑞尔继续把话说完，“我钻进去过一次……事实上并不算完全进去了，只勉勉强强看了几眼，所以也没什么更多的发现。”

“现在总可以进去啦！”埃德说，有点后怕又有点期待地想起斯顿布奇那个疯法师的兔子窝。

半精灵紧紧地盯着斯托贝尔，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直刺灵魂。但法师的灵魂刚刚经过了巨大的考验，非同一般地坚韧。

“嗯，如果它还没有被毁掉的话。”柯瑞尔毫不客气地打击他，“我觉得多半是毁了……毕竟那地方对他而言很可能已经没有什么用处。”

但转瞬间，明亮的笑意回到了他眼中。

“那么，保持联系？”他近乎欢快地说。

他随手在地图上标出了位置，而斯托贝尔深思片刻，做出了现在他能做出的回报。

精灵的船永不沉没——在静默之音号被维因兹河上的巨浪拍成两段之后，埃德已经不会再相信这句话。但精灵的船的确很少沉没，尤其是海船……那只会是送他们去往圣岛的船。

“而您应该能够理解。”斯托贝尔回答，“但如果有任何新的消息，我一定会尽快通知您。”

柯瑞尔吸了一口气——他从前怎么会觉得这个法师是个好人！

“……我想您应该不会允许我带走那位‘卡罗’？”柯瑞尔的语气第一次变得像个精灵。

“关于耐瑟斯的信徒……”他说，“虽然图姆斯大人已经不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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