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轻轻笑道:“每个人总有一两个秘密不是吗?”
他不再问,只是从此以后,他将少了一个秘密。用一个秘密换无数个可以入眠的夜,不是很值得么?
“有幸在今夜结识你。长明。”
“长明?”……又来了一个奇怪的称呼么?
佛前拈花,因为是吹不尽的光亮。他笑了,并没有告诉她用意。
他也可以继续有秘密,不是么?
长明,人生能遇一之交很难。你许配的人家可否姓江?你许配的人儿可名映月?
你那般着急救他,可因为你心中的挂牵?
年少时光总有逝去的一刻,孩童的啼哭也将渐远,逝水年华不过转眼,总有一天能待你出落亭亭玉立,那时你如何诡辩?私奔之说,嫁娶一言,你若愿意,我便当真。不再戏言。
江定波轻轻按抚她的背,披星戴月在树间。
东方破晓渐露了鱼肚白,他们终于来到了她口中说的一个坑前。方一落地,阮思巧从他的怀里扑了出去,趴在坑边仔细观察坑底,周围应该有土动的痕迹,有人往洞里撒过土。阮思巧的表情不知是喜悦还是惊异,她抬头道:“江映月还在,但是可能……”
很快她又道:“我去救他上来,只要有一线希望,我们都不能放弃!”
她跳下了坑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她身体娇弱,又怎能驼他上来?江定波闭了闭目,江映月,从小你就占据了优势,不努力也能得到宠爱,我总认为那不应该,其实你比谁活得都更应该。
他无奈一笑,随后也入定坑中,见一片湿土之下,正是半埋了的江映月。
阮思巧正在用双掌拨开盖在他胸前的土。一边叫:“映月公子?”
他们面前的江映月,姿势非常狼狈,头靠在洞壁上,歪着。双肩一高一低,他最爱打理的长发也缠了血。
江定波的双指探到他的颈脉上,摇头:“没有气了。”
阮思巧垂下眼,似在冥想,突然道:“帮我一把。”
“长明尽管交代。”
“把他挖出来,再翻过来。小心一点你脚下,可能还有一些锯齿兵器。”
“锯齿兵器?”
她耸肩:“其实是叫捕兽夹,锯齿兵器是你弟弟给起的好称呼。说实在的,如果不是因为一些事情,我会真觉得他是一个有意思的人。”
“嗯。”江定波没有问,长明,你许配的人家不是江映月?他陪她一起翻弄那些碎土。时而眼波转在她的身上,时而又自沉思,碾碎曾经沾过他弟弟血水的土块。
他见她从怀中掏出了一粒丹药:“将他衣服扒开,检查一下有没尸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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