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冲那紫衣俏俾深鞠一躬。
许易向来恩怨分明,虽然这紫衣俏俾所作不多,不过是将他捞了起来,喂了些吃的。
可以许易当时的情况,若继续于江中漂流,终究会达到肉身承载的极限。
届时,七魄衰竭,他这缕残魂,也根本无法醒来,多半会于沉沦中就此消散。
所以,那一捞一喂,乃是真真切切的救命之恩。
紫衣俏俾笑道:“你倒是个守礼的,不过救你的,并非是我,而是我家小姐。我家小姐天性良善,扫地恐伤蝼蚁命,爱惜飞蛾纱罩灯,又如何见得浮尸于江,不得归葬。好了,既然你醒了,就随我去见见我家小姐,你当面向她致谢吧”
她知自家小姐,心情不佳,便想着借着让这大肚汉致谢之事,消消小姐心中块垒。
许易抱拳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紫衣俏俾不耐烦地挥挥手,“见了小姐可别这般酸腐,哪这么多礼数,记得规规矩矩道个谢后,说不得我家小姐还另有赏赐,到时自会放你下船。”
当下,紫衣俏俾一把托住许易,足尖一点,便从小舟上跃起。
她如一只大鸟般不住地在江面上轻点,即使托着许易,身姿也依旧轻飘,不多时便托着许易跃上甲板。
又引着许易朝最高层行去,到得一间雅室外,门才推开一半,边听她道:“小姐小姐,好兆头,绝好的兆头,那浮尸活了,活了,他非要来寻恩人道谢,我只好将他领来。”
“对了小姐,这人胃口好大,不知道是饿疯了还是怎的,数十人的午食被他一个人给吃光了,这种奇人,还请小姐见见。”
那青衣女郎回头扫了许易一眼,微笑道:“不过举手之劳,无需道谢,先生才恢复过来,将养着便是,何须道谢。”
许易双目才扫过去,便被迎窗而立的画板上一幅新作图画深深吸引了。
图画上画的是幅闲闺春院图,一位娴静婉约的女郎,于春日深深的庭院中静立,两只蝴蝶绕着,她雪白的裙裾翩翩起舞,枝影斑驳,粉蝶盈香,才一入眼,便让人从心底散发出静静的美好的感觉。
许易不是画道方家,不能点评此画的画技优劣,但此画写意的意境,让他不自觉便沉湎其中,这才是关键。
霎那,他完全陷入到了这幅美图的欣赏之中,脱口吟出一句:云想衣裳花想容。
青衣女郎脸目中泛起华采,惊声道:“好句,绝妙好句。”
随即提笔,在图画的左侧留白处,将其吟出的那句提了上去,追问道:“敢问先生还有下句?”
许易陡然醒悟,暗骂自己作何出这风头,却见她期盼,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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