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出,只当其大言欺世。
毕竟,大越这车载斗量的杰出才士,都在这两联面前,铩羽而归,区区一个舌辩之士,又有何能。
话说回来,若此人连这两道绝对都能破出,除了甘拜下风,又能如何?
襄王世子转视众进士道,“尔等如何说,总不会某对出之后,尔等还要反复,再做那口舌之辩?”
“你若对出,我等败退便是。”
“瞎吹大气!”
“虚言恫吓,小儿技也!”
“无双之对,你才读几年书!”
“…………”
呵斥之音不绝,众人之意,却已明了,只要襄王世子对出,纷争便告结束。
“取文房四宝来!”
襄王世子断喝一声,如巨锤一般,敲击在众人心房上。
两组宦官,随侍,火速送上条案,笔墨纸砚。
待得墨好,襄王世子取过那雪白狼毫笔,万道视线皆朝他笔尖汇聚。
刷刷几笔,两排文字分列两行,正是:烟沿艳檐烟燕眼、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。
两列一出,舒气之声,如海浪翻涌一般。
随即,又是刷刷几笔,那翻涌的海浪瞬间汇聚成惊天巨澜,椅子歪倒声,条案动摇声,翻腾一片。
襄王世子落笔,两名宦官高高举着雪白的巨幅。
但见两列四行檗窠大字浓墨饱满的呈现纸上,却见“烟沿艳檐烟燕眼”之下,落着的正是“雾舞乌坞雾吾屋”。
而那“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”下落着的正是“远避迷途退迴莲迳返逍遥”。
满场俱是饱学之士,此两联一出,无不内心震动如雷,九天霹雳落下,谁都知晓,这非是对上的,而是对的几近严丝合缝。
“烟联”之难,在于同音字组成了一句颇为美丽的句子。
要想对上,单是找寻同音字组成句子,都是绝大的困难,且组成句子中的同音之字,字性还得与上联相合。
比如上联的第一个烟是名词,第二个烟是动词,下联也要如一。
除此外,“沿、艳、檐、燕、眼”的字性,下联皆要兼顾如一。
如此一来,难度更上层楼,简直就非人间文字。
偏生襄王世子笔落惊风雨,联成泣鬼神,竟严丝合缝的对了出来。
除此外,下联的“宝盖”对,所难者在于一句十一字皆同是宝盖头。
要想对上,必须找寻同样十一个同一部首之字,组成句子。
这已是绝难。而组成的句子字性同样要兼顾,要做到这点,难度比“烟”字联,只是稍小。
而襄王世子对出的下联,不仅圆满达到了此二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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