沿路上不断有人惨叫着,被神臂弓和火铳射杀,以各种各样死亡姿态跌倒在地上,但其余人或者勇敢地接着冲,或者不断喊着上主和圣母的名号,不去看同伴的尸体,飞速跑动,还有的低着头歇斯底里地喊着,耸着肩膀硬着头皮,只顾向着敌人的车辆所在地密密麻麻不顾队形地冲。
“指挥使大人”被边民决死冲锋的骇人气势惊呆的宋军车营虞侯,拉住还在挥动令旗指挥的郭成将军,意思是这带的车营只有三个指挥的士兵,怕是抵挡不住敌方这决死的突击。
“不准退!”郭成也怒喊起来,接着他立在车厢里回身,给后侧休整的武骑军即番军蛮骑们打出旗号,意思是“我决死顶住,你们很快就得发起突击,将敌人重新逐回去,突破他们的阵线。”
接下来郭成将手劈下,对着全营士兵喊到,“上猛火油柜,其余士兵举长刀,和蛮夷拼杀到底!”
这声命令后,几乎每辆砦脚车后,都有一对带着皮笠子的宋军士兵伏在车厢板后,将一根长长的唧筒伸出射击孔,一人负责击发,另外人在旁侧推着带着四个小轮的有抽油柜,之间有皮管相连。
“烧,烧。”
刺啦,刺啦的声音炸起,宋军车营前条条火龙飞出。
同时,一些边民也半跪下来,两人一组,将手里的“火蜥蜴管”用插销点燃,嘭嘭嘭,同样射出白色刺目混着契丹雪的火焰。
还有人到处飞掷铁火毬,四处爆炸声不绝。
顿时双方都被火给包围住了,日加塔的铠甲上带着烟火,他突到了两辆车间的位置,将被烧着的铁索用骑兵斧利索地给劈开,“波良勇士日加塔突入进来了!”
其余皇陵禁军和边民们也陆续斩断了砦脚车间的铁索,——它在严寒和火烧双重作用下,会变得十分脆弱,反倒不如高车垒的熟牛皮坚韧可靠——自各处缺口和宋军士兵血战一团。
车辆间的鹿角、荆刺枝条、竹筐乃至架设的炮管都在燃烧着,宋军车营士兵们也怒喊着,居高临下,将自制的“手炮”不分敌我雨点般飞掷下来。
“我们的骑兵来了!”一名刚刚点着手炮砸出去的宋兵指着后方扬动铁蹄,重新席卷而来的武骑军的人马和旌旗,兴奋地大叫道。
其余士兵也都士气大振,应和起来。
但随即,那宋兵嗖得声被一支箭射中脖子,倒筋斗自车厢上跌落下来。
咯吱咯吱和有节奏的号子声里,老沃尔特站在覆甲指挥战车上,和其余僚车一起,不断射出弹丸和弓箭,缓缓接近着郭成的车营,就像战船间要开始“接舷战”那般。
车厢上立着的,都是精选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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