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一夕之间死于马上风,那自己呢?
理由他都已经帮这无耻老妇想好了。
自己的生母能莫名其妙地死于从未检查出来过的心疾,那她的亲子,才亲政一两年的自己突然之间因心疾病发身亡,也不是说不过去吧。
然而现在的她,似乎连一两年都不想等了。
田太后笑呵呵地吩咐了黄门官王文义,“赏玉春堂!”
王文义谄笑着,脸上的皱纹都挤作了一团,他弓着身子应是退下,不一会,楼下演出台上就传来一阵喧闹,玉春堂的堂主并成员列成队列跪在地上对着宣德楼谢恩,山呼太后。
田太后心情极好,对着小皇帝道:“咱们日夜辛劳勤作,也不过为了此刻万姓安宁,皇儿也该与有荣焉才是。”
我自与有荣焉,朕的子民,干卿底事!
赵显压下心中的厌恶,点头道:“都是母后辛劳,孩儿无能,劳您费心了。”
田太后摆摆手,“万事以国为重,你也该学着做点正事了,不要整天让些禁卫摔跤打球,他们身上都担着差事,不是时时都有闲的。”
这又是什么意思?是在指责自己这个皇帝的不务正业,警告自己连禁卫都不能叫了吗?
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又当着田太后的面,小皇帝几乎要骂出声来。
自从上次见了已经分封的宗室子弟,田太后就越发刻薄起来。往常对自己只是视而不见,近些日子,动辄劝诫,表面听起来冠冕堂皇,实则句句诛心。
都是赵珠这个贱婢!
赵显心里一动,转头看向公主的位子,却见座椅上空荡荡的,不由得一惊,连忙问道:“公主何在?”
一旁侍立的几个小黄门面面相觑,倒是旁边不远处的禁卫回了一句,“禀皇上,公主刚刚下了台。”
简直是废物!
赵显冷眼瞥了一眼那几个小黄门,掉头笑着对田太后道:“母后,怎么不见了安宁。”
田太后不甚在意,随手点了一个黄门,“瞧瞧公主哪里去了。”
赵珠身着公主礼服,缠珠环翠,正站在宣德楼下的角落里与田储说话。
田储二十左右,身形高大,面如冠玉,瞳如点漆,浑身散发着凛然的英锐之气,让人不自觉地就感到这个人不好靠近,最好离他远一点。
他手上提了一个小小的包袱,当着赵珠的面打开了,布帛里面是一个正正方方的小匣子,正要将匣子揭开,赵珠却突然将其拦来了下来,伸手将包袱接了过去。
他皱了皱眉,不耐烦地问道:“什么东西,值得你匆匆忙忙地让我去找,也不嫌丢人。”
赵珠没有理会他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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