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二耳朵间听到的,也来排着,打消息传去那天,即使三娘子日日来,也排到三五月之后了,确是分身乏术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,“客官若是想听曲儿,咱们楼里从官坊请来了好几位妙人,均是音律出色,尤其那笙娘子,比起一般的魁首来,也不差多少,她犹善古筝琵琶,前些日子韩相公办宴,便是请了她去。”
几人有些失望,却也没有办法,只好点了笙娘子来。
何苏玉十分懊悔,“早几年就听说过她的名头,阴差阳错,总是未得一见。”
周秦只好安抚她,“有机会的,若是你实在想听,我回去请祖母下了帖子邀她来家中,设宴请你娘来。”
何苏玉连忙摇头,“大动干戈的,还是算了,这笙娘子也蛮好的,我也喜欢古琴。”
何亚卿听她如此说,憋不住笑出声了,对周秦打趣道:“也只有你才惯得她这样,也就学了几年琴,家里请来的教授碍于我娘面子,随便赞了她一两句,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大家来。”
周秦见何苏玉被激得冒火的小模样,笑着替她回击道:“总归还得了几句赞,我听着倒觉得是绝妙绝伦,好过某些哥哥弟弟的,特特出去念书,却回回到家都要被训。”
她有心刺人,却没妨着一旁还坐着一个常常回家挨训的周延之,只好转头对自家哥哥眨了眨眼,示意这是误伤友军。
许近泽见这兄妹二人眉眼传递,周秦精致的小脸上灵气逼人,忍不住会意一笑。
一直坐着静静吃菜的许芸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,撇了撇嘴。
周延之轻咳了两声,给干坐在一旁的许近泽倒了半杯酒水,对着何亚卿道:“我这妹妹从小口齿伶俐,又护短,你当着她的面就勿要随意招惹她护的人了。”
何亚卿只好一口饮尽了杯中酒,给何苏玉看了喝尽的杯底,求饶道:“好妹妹,我错了,我才是胸无点墨,不识音律,快请周家妹妹饶过我吧。”
诸人一场笑闹,又吃了一回菜,便听到有人敲门,一时大家都抬起了头,期待着看着门口。
桂枝开了门,先是一个小童搬着案桌进了门,身后跟着名手上捧了一张琵琶的小丫头,最后才进来了一位妙龄少女,她十五六岁的模样,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,头上插了根翡翠簪子,穿了一身嫩黄色小碎花褙子,显得身姿曼妙,容貌出尘。
此时官坊里的歌伎均是从小精心教导,或擅音律,或擅舞蹈,或工诗词,或精文章,倘若能称为魁首,便是有资格设题做卡,心情不好的时候,达官贵人也未必能随意得其一见了。
这笙娘能被人拿与魁首相比,想来必定是有出众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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