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与魏国公主自小相识,算得上青梅竹马。
还有一位,则是辅国大将军郑伯元的长孙郑钤,近些年,自郑伯元告老,诸子皆阵亡,辅国将军府青黄不接,几乎已经淡出了京城贵族圈。
因田太后催得急,石颁忙将人选递了上去,等回过头,才有时间再细细瞧了。
这三人中,钱光玉降王之后,终归有几分体面;李诗是田太后一脉,就算为了给太后面子,也不可能驳了这个人选,此人无碍;唯有那郑钤少在人前出没,石颁担心他掉链子,便着长子设法请了他来吃酒。
郑钤收到请帖的时候,正在徽园的花田里给牡丹剪枝,他贴身的小厮探头探脑地瞅了半天,正要禀话,突见不远处的房舍里出来了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老汉,吓了一个激灵。
那老汉见了他,乐了,笑道:“小娃儿来啦?来得正好,今日帮我把后边那片花田的肥给沤了。”
那小厮不得已行了个礼,口中道:“给韩爷见礼了,今儿不巧,还得回去复命,下回来一定给您办差!”
老汉奇道:“怪了,什么事匆匆忙忙的。”
郑钤弹了弹手上的帖子,也十分诧异:“怪事,石介敏给我下帖子,邀我去他家看兰花。”
老汉顺手将帖子拿过来,扫了两眼,讶然道:“居然是石颁的儿子。你们平常关系很好?”
“素无往来。”郑钤摇了摇头。
老汉撇了撇嘴:“背靠大树好乘凉,他爹有脸,你也不好不给他面子,可惜今天又剩我一个人剪枝了。”
郑钤露出一个苦笑,无奈道:“得势的人一张嘴,小人物就得跑断腿,韩叔,我长则三五日,短则两三日就要回来,您可得留着那几株姚黄给我回来剪枝!”
韩公素笑得得意,“我可管不了那么多,等你回来自己剪自己吧!”
两人讨价还价,那小厮在旁边三催四请,终于把郑钤说得去换了衣服回城。谁知前脚他们一行出了大门,一个时辰不到,田储便进了屋,冲着韩公素匆匆行了个礼便道:“舅舅,借我几个善探查的人使使。”
韩公素放下手里的小木瓢,懒洋洋地伸直了身子,不紧不慢道:“你哪里看得上我这商贾人的手下,我可不似那些什么公侯府上养着忠仆,也不同什么兵马司、禁卫军统领一般,手下有着兵士,咱只留了几个看守货物的人口而已。”
田储听他满口含酸,却不便与他辩白,只把事情说了,又道:“我手上得用的都去了凤翔,其他的被拖着给魏国公主看驸马,偏又才接手了五城兵马司,那些个兵油子哪里好管教,少不得分上些人手帮忙盯着,如今东市又有人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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