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就是嘴紧,石颁接了田太后之命已然旬月,知晓此事的也不过几人而已。他虽借了长子之手邀了郑钤,却未曾向儿子吐露只言片语。
茶水温度才堪入口,石颁就进了待客厅,他一进门便将视线投了过来,直截了当地问道:“郑钤?”
郑钤站了起来,躬身行礼道:“正是,郑钤拜见石参政。”
石颁看着行过礼后卓然而立的郑钤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与普通的贵族士子相比,郑钤的气质迥然不同,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,他身上不仅有着武将世家特有的挺拔与克制,还多了些难以形容的淡泊之意。石颁想起手下送来的密报,据说这郑钤极少出现在人前,不慕功名利禄,反倒是爱打点花草。
放在寻常的人家选婿,想必“不求上进”这一点,会吓跑很多人。可在皇室看来,不求上进,却偏偏是个极稀罕可爱的品质了。
况且辅国大将军郑伯元是极得器重的忠臣,世上哪里寻得来比死人更忠心的臣子呢。郑将军一脉,几乎死绝在战场,现在全家上下,也只剩这一个独苗,他将独自继承将军府上几代的财富,又富又贵,如今来看,长相气质也是极为出众的,端的正适合魏国公主。
石颁既存了这个心思,越看就越觉得合适,他身居高位,本就有几分官威,此时刻意威压,郑钤却依然不亢不卑,礼仪应对半点也不出错。
三人聊了小半个时辰,石颁便笑道:“难得有缘相聚,今日留下来用个便饭吧。”
郑钤自然应诺。
饭桌上,石颁仔细观察,果然这郑钤依旧举止得宜。饭毕,几人谈诗论文,郑钤虽说不算出类拔萃,却也尽能敷衍过去。
石颁总算把一颗心全然放回了肚子里。
一直等到月挂中天,郑钤才带着仆从出了石府。他才出得侧门,呼了一口大气,翻身上马,就待要回家。
此次做客,却当真是莫名其妙。
石介敏说是邀请他来看兰花,从头到脚,连片兰花叶子都没瞧见,反倒是与日理万机的石颁聊了如此之久,说出去,估计都没有人敢信。
郑钤腹中装了十万个为什么,却没个人来解答。
他才奔驰出了石颁府上所在的巷子,却见远远的有个人在拐角处同自己招手,一旁的仆从叫他道:“爷,像是韩府上的人。”
郑钤踱近了一看,果然是韩公素府上的小厮。那小厮一脸的焦急,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。
“郑公子,我家老爷有急信!”那小厮颇有几分机灵,等郑钤走近了才低声唤叫。
郑钤紧了缰绳,听说是急信,连马也不下了,略弯了腰接过小厮从怀里掏出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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