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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朝养士甚厚,派遣官吏去修黄河河堤,硬生生逼反了十万徭役,肇事者也不过得了个当年考评下等,迁任它处的处理而已。武将将边民当做蛮夷,屠了几千百姓做功绩,被人弹劾了,最终的结果居然是调回京中荣养。
更可笑的是,当初在宣庆与齐国对垒,将帅轻率,用兵失利,兵丁伤亡过半,奏报中竟将责任推给一漕官,说是因粮草不利方才导致士气大衰。
皇帝不敢深究,内批令斩漕官,却被宰相拒绝,辞曰“祖宗以来,未尝杀士人,臣等不欲自陛下始。”,改为“刺面配远恶处”。即使这样,还要被门下侍郎抗声“如此即不若杀之,士可杀不可辱。”
后来太祖问鼎,深以前朝为鉴,候得尘埃落地,立刻大权收归天家。
可惜后来的赵家人一个不如一个,到了如今,虽然田太后勉力支撑,可疆土辽阔,又名不正言不顺,实在难以一一查点得到。
张谦敢于这样明目张胆地欺上瞒下,所恃的除了自身掌握的兵权,应该还有赵显的默许。
只是不晓得赵显到底给他空口许出去了什么。
一国之主,如果真的堕落到容许官员在境内冒充马贼,那真的已经不可救药了。
当初赵珠出事,虽有她自身心怀鬼胎、胆大包天之故,归根到底,还是张谦这对父子在后头蹦跶。
然而没有赵显的同意,他们又哪里来的胆子对皇室之人动手。
都说天家是孤家寡人,可年纪小小,一个两个都如此狠辣,待到姑母年老,又如何了得。
如果当初姑母不是嫁与天家,他们一家又何苦处于如此险境。
田储正烦躁,门口来了个小厮通传道:“世子,国公爷请您过去说话。”
他并不理会,打发了下人,又将沈浒传过来的信件烧掉。
过了半个多时辰,小厮又来传话道:“世子爷,国公爷过来了。”
承恩公对着他这个儿子向来是像对了一颗铜豌豆,不知如何着手,今日他主动找过来,小心地道:“昨日你姑母宣我进宫,问你的亲事。”
田储“嗯”了一声。
承恩公陪着笑道:“有没有看得上眼的姑娘,上回见的那杨府的大姑娘,说是文采相貌都十分出色,家世也好,你又没有相中。”
田储不答他,只是道:“这事你不用管。”
承恩公叹了口气,“我晓得你气我,但也不该用自己的婚事来玩闹,此番太后让我列了单子给她去选人,我哪里能帮你搪塞过去。”
田储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,冷笑道:“我哪里敢拿自己的婚事开玩笑,毕竟我比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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