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平民的下场可想而知。
而因为邕州失陷,消息一直不通,所有邕州的军情都只能从桂州那边获取,还都是遮遮掩掩,不能确认真实性的情报,枢密院之前急得要死,几乎要把邕州知州苏令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了。后来两天之内连着收了十几封邕州发来的奏报,这才晓得邕州往京城的官道连遭大雨,过半泥泞,奏报走了平常一倍的时间才送到京中,后来邕州被围,干脆连消息都送不出来了。
对比着邕州知州苏令与桂州知州刘彝两边的奏报,边境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,开始成了朝堂上连续几天持续争吵的焦点。
苏令发往京城的密报按时间顺序排开了,依次的内容是:
第一封——交趾窥视邕州,邕州请求桂州派兵,桂州回信说州内兵力不足,无法分派。现将交趾军情报与政事堂,请政事堂酌情分派。
第二封——交趾似有异动。
第三封——明确交趾欲犯边境,邕州兵丁被桂州抽调,桂州表示兵力不足,不会将原有兵力发回,也不会派驻援兵,要求邕州自行解决。探明交趾此次犯边非同往日,请政事堂重视。
接下来是一些苏令得到的交趾排兵情报,进犯时间、布兵情报。
随着信件的时间越晚,苏令奏报中的军情也与越紧张,等到交趾大军压境围城,最后一封送出来的奏报中已经有了城在人在,城亡人亡的悲壮。
而刘彝给的奏报当中,没有一个字提及过邕州曾经向桂州发起过求援,也未说过自己曾经抽调过邕州近半兵力去桂州。桂州发来京城的第一封急报就是交趾攻打邕州城,并且围城两日。刘彝为了让这封奏报直接送到田太后的案头,不被枢密院留住,还特意发了急脚替,不仅如此,他还堂而皇之地为自己在奏报中贴金,说此次交趾大军临境毫无征兆,若不是是桂州斥候警惕,绝难发现。
现今朝堂分为两派,政事堂站刘彝,认为刘彝并无过错,与邕州相比,自然是桂州的安危更为重要。他发现战事,向京中奏报,再正常不过。至于苏令在奏报中所说,仅仅是一家之言,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真的向桂州求救过。
枢密院则站苏令,认为刘彝贻误战机,玩忽职守,致使邕州遭围沦陷。
两方就责任问题吵过一轮,没有结果,开始争起这次战事的经略司之权来。
交趾毕竟小国,此次又重新启用了折其护,其人一到,怕是交趾大军都要被吓走一批,此时抢权等同于抢功。
双方明晰不了责任,自然也不可能分派得好功劳。堂院之争由来已久,既然吵不赢,便要求田太后断官司。谁知田太后既没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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