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榻上,慢悠悠品那一杯茶,过了好一会,才道:“所以说传言也未必可信,那郑钤也可以好好瞧瞧,只可惜他们家里头没了长辈,就怕孩子以后走了歪路,没人拦着。”
“更可惜何家出了这样一档子事,不然他们府里头的三少爷,如今看着也能成器。”孟嬷嬷有些可惜。
赵老夫人也点了一回头,道:“二郎看不上何家老三,觉得他性子不够稳,我倒是瞧着还行,他们家人口多,何嘉也不爱折腾,更好的是那孩子喜欢宪姑。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了……”
又问道:“上回让每个月送些药材去何府,有没有办?”
孟嬷嬷点头,道:“刘夫人已经大好了,原本姑娘打算去探病,谁知出了徽园那档子事,前几日刘夫人还来帖子,说姑娘眼下正在养伤,不好打扰,等姑娘痊愈了,再来府上探望。”
赵老夫人道:“她是个体贴人,可惜运气不好,好好的一个女儿……”
两人又叹息了一回何苏玉。
而此时仁和酒楼的一间包厢中,周延之正与田储坐在一桌上聊着天。
周延之脸上既是激动又是踊跃,他有些不太放心地问道:“我把这些带走真的没关系吗?”
田储道:“这是我请你帮忙,有什么关系。不过我听说你要去考太学?若真如此,是我耽误了你的功夫。”
周延之连连摇头,道:“什么时候不能进,我不过是去虚应一下,能考上自然好,考不上直接进国子学,也没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。”
口口声声,全不似当日在赵老夫人面前嚷着要自己考进太学的人。
他抱着手中的宗卷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田大哥,你会管多久厢军?”说完,忙又加了一句,“若是不方便,就当我没问吧。”
田储笑道:“倒没什么方不方便,说与旁人听不行,告诉你倒是无所谓——应当最多也就这半年的事情。”
周延之忙道:“要不我在你手下当差吧,也不要你的钱米,让我看看平日里怎么行事就好。”
田储一口水呛在喉咙里,差点没咳出来,他捂着嘴巴,好不容易咽下,半晌才道:“你想让老夫人上门打我吗?你既要考科举,就好生念,不要见一样要一样。”
周延之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,到了田储这里,倒是像个正经弟弟一般,他叹着气道:“考科举哪有什么意思,到时候一样要熬资历,你知道我们家的,等得了出身,估计就是在京城从翰林院做起,我倒是想干实事,只是叔叔眼下领着军,也只能先压着我……”
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中的茶水,道:“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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