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田储并不话,只是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半满的茶杯。
周延之突然醒过来似的,问道:“妹妹晓不晓得?”
周秦自然是知道的,不仅知道,还进退两难。
她心烦意乱地坐在窗边,望着院子里的花草呆。
海棠与芳草知道她正犯难,也不过来打扰,只在后头安静地做些针线活。
天已半黑,院子里的丫头把房内的花草搬出去,一一排好,一手提着木桶,一手抓着半片葫芦瓢,慢慢浇起水来。
周秦爱花,虽然也爱奇花异草,但更爱那些个开得热闹的寻常花,她院子里原种了一大丛月月红,花瓣是浅粉色的,后来田储从广南运桂花的时候,又送了好些其他颜色的过来。
月月红滥生,靠近屋檐的右边那一处角落,已经全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。因天黑,白色、浅黄色格外显眼。
她叹了口气,转过头去,不看那一片月月红,把脸对着另一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