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。”
和和美美地用过了早膳,钟唯唯送重华出去,因见他的大氅领口有些凌乱,便把他叫住,亲手给他整理。
忽听一人在台阶下方怯生生地道:“臣妾给陛下和皇后娘娘请安。”
正是胡紫芝的声音。
钟唯唯从台阶上往下看,只见胡紫芝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裙,也没披什么狐裘斗篷之类的,素着乌压压的一头秀发,露出粉白的一截颈项,就这样跪在青石砖上,正是负荆请罪的样子。
重华的眉头皱了起来,却没有出声,而是把事情留给钟唯唯来处理。
大清早的来给人添堵啊,她是说过让胡紫芝今天早上来请安,可没让胡紫芝这么早来,而且还打扮成这个样子,是想干啥呢?
钟唯唯叹了一声,问道:“惠妃你这是做什么?病才好呢,就只穿了这么一点点,跑出来跪在这庭院里,再冻病了怎么办?”
也不给胡紫芝开口的机会,命宫人:“还不赶紧把惠妃扶起来?”扭头再叫小棠:“去,把我那件红狐裘拿来给惠妃披上。”
宫人立刻上前,硬把胡紫芝扶起来,小棠也是脆生生地应了一声,飞快跑进去取了狐裘出来。
钟唯唯走下台阶,亲手披到胡紫芝身上,和气地道:“看吧,脸都冻紫了,快进屋去烤火。”
胡紫芝这几天听了许多皇后娘娘上任后烧的大火,以为钟唯唯怎么也得奚落整治她一番,却没想到钟唯唯居然这样做。
她心里自是明白得很,这是特意做给重华和她的父兄、以及其他人看的,好叫大家知道,钟唯唯宽怀大度,不和她这个小嫔妃一般见识。
胡紫芝憋屈得厉害,却只能行礼谢恩,作势要哭:“臣妾有罪,是特意来向陛下和娘娘请罪的。”
钟唯唯怎能让她哭出声来,立刻拿帕子把她的口掩住了,笑眯眯地道:“快别哭,大清早的,陛下还要上朝理事呢,咱们别影响他心情,也别让陈留侯担心。先送了陛下去上朝,咱们再屋里去说。”俯身行个礼:“恭送陛下。”
胡紫芝也只好跟着行礼,委委屈屈地道:“恭送陛下”
重华淡淡点头,上了龙辇自去了。
胡紫芝目送着他的背影,有千言万语藏在心中,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她真是后悔,当时不该和重华说那种“生个孩子来补偿”的话,但并不是不想生皇子,而是觉得自己蠢透了,时机不对,不该在那个时候提。
她既然做了惠妃,是这后宫里的一员,那么要求陛下宠爱自己,希望自己能诞育皇子,那就是天经地义的,并没有错,错的不过是运气不好而已。
钟唯唯转过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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