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着眼睛,注视着何蓑衣的背影,轻轻摇头:“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胭脂跪在道旁,泪水涟涟地看着何蓑衣:“先生”
她今天犯了大错,居然把圆子交给了慕夕,导致这样严重的后果,只差一点,便令圆子无辜丧命,令帝后痛不欲生,令何蓑衣失去性命。
她口口声声说着自己爱慕何蓑衣,却认不出假冒的何蓑衣,从前那些不敢细想的环节,到此刻想起来,全都可怕而致命。
“先生都怪我,是我害了圆子,是我害了您。”
胭脂端端正正地给何蓑衣行礼,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了,她犯了这样大的错误,辜负了帝后的信任,该当以性命作赔。她不敢奢求原谅,只是该认的错还是要认。
何蓑衣停下来,半垂了眼睛注视着胭脂。
双十年华的女子,青春美好,穿着青色的女官袍服,发髻微乱,肤白如玉,跪伏在地上时,颈项线条美好如天鹅。
每次一低头,地上便多了两颗清亮的眼泪。
何蓑衣无声叹息,淡淡地道:“他嫉恨我多年,我的一举一动早已铭记在心,深入骨髓,无需刻意演练,只要他想,举手投足之间便可像极了我。”
言罢,踏着夕阳自顾自去了。
他的意思是说,她将慕夕错认为他,并不怪她吗?
“先生”胭脂捂住脸,痛哭失声,这样的何先生,她这一辈子都不能企及了。
早前她还奢望着能陪在他身边伺候他,照顾他,但现在,她就连仰望他的资格都已经没有。
他说过要给她一个说法,现在不需要了,那天夜里玷污她的那个人,她已经知道是谁。
重华从胭脂身边经过,脚步稍许停留了片刻,终究什么都没说,带着人离开了。
他还要赶去护国大长公主府,不能让老人家孤零零的,老人家太可怜了。
同一时间,钟唯唯趴在护国大长公主的床沿上无声啜泣。
她处置了魏紫昭之后,本想赶回皇宫,但是理智回笼,明白钱姑姑的话是对的。
能做的都已经做了,宫里有重华在,她去守着也不过是等消息而已,但护国大长公主这里不一样。
又又再怎么懂事能干,始终只是一个小孩子,并不能代表她和重华,以及整个家族的挂念和关心。
于是她来了这里守着大长公主,再怎么担心,再怎么难过,也要撑着,把眼泪往肚子里流。
大长公主的状态非常不好,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冰凉无力,昭示着主人的生命正在流逝。
钟唯唯绝望地想,这大概将是她生命里最灰暗的日子之一,她不确定自己能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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