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彩的生父说道:“但是陛下和睿王并没有说让她死。”
其他人一起不满地看着他,阿彩的母亲则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幼子,低着头不敢看别人。
阿彩的生父有些窘迫,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:“倘若陛下希望她死,她不会活到现在。”
国公叹了口气:“他说得对,陛下和睿王念旧,是看在端仁长公主的份上,才给她留这条生路,也知道我们无辜,所以没有找我们的大麻烦。你们也别觉得全都怪她,倘若之前不是我们放任她痴心妄想,她不会走到这一步。我们不能再错了,否则陛下会认为妄测圣意,更危险。”
众人一起低下头,不敢再吭声。
阿彩的生父和生母悄悄松了一口气,再怎么不争气,再怎么不喜欢,那也是他们的女儿,少小离家,他们也曾因为她得到过好处和荣耀,不希望她就这样死在自己亲人的手里。
世子夫人亲自去办这件事,阿彩的哭声一会儿就没了。
国公府一片死寂,比刚才还要让人更难受些。
国公打发走儿女们,和国公夫人说道:“陛下的手段越发狠辣了,他早就知道我们撺掇纵容阿彩,痴心妄想那些不该有的东西,所以他把阿彩送去了莲峰。”
皇帝陛下甚至什么都没有做,就达到了目的,因为他深知阿彩的习性,等着阿彩把自己作死了。
杀鸡儆猴,他们就是那只被杀的鸡,其他蠢蠢欲动、有各种小心思、试图借睿王的身份生事的人就是猴。
自家真是不幸,国公夫人悲惨地流了眼泪。
国公沉默了一会儿,苦笑:“陛下这是准备送走睿王了,很快就会册封太子的。”
帝后一共生了三儿一女,圆子是嫡长,来得不易,表现一贯优异,若不出意外,太子就是他了。
新川国公府想得到的事情,何蓑衣当然也能想到。
白洛洛早就睡着了,他仍然辗转反侧,算来,白银谷那边应该收到他的信了。
三天后,白银谷那边来了一封信,说是禾苗病了,病得略有些严重,很思念自己的父母。
白洛洛一听,肝肠寸断,立刻就要去白银谷看闺女。
何蓑衣拦住她:“要也是我去,你是将军诶,必须镇守边境的,这次入京是因为护送新妇,不然你是不能擅离职守的。”
白洛洛道:“我请假!”
何蓑衣好脾气地道:“去一趟白银谷来回至少三个月呀!近来靖中老皇病重,靖中形势不稳,边境紧张,你请这么久的假不好吧?”
白洛洛想了又想,咬牙:“那我辞职!”
何蓑衣心里乐开了花,假惺惺地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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