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们比起来已经很省事了。
回到家,何小二、何小三冲上来围住她问长问短。
白洛洛板着脸瞪她一眼,摔帘子就走。
禾苗赶紧追上去,拉着手一阵甩,把身体扭得像牛皮糖似的,各种撒娇讨好,终于求得白洛洛赏脸让她抱新生儿。
是个妹妹,粉妆玉琢的,小名儿叫稻穗。
禾苗吐血,这夫妇俩到底会不会给孩子起名?
真是没见过这样懒惰的,特别是她爹,竟敢夸耀自己是一代大儒的大弟子。
禾苗、小二、小三、稻穗,还算是优待女孩子了,男孩子就和草一样不值钱,名儿都没一个,就按排行来。
“哪里是懒惰?”何蓑衣宠溺地抱着稻穗哄:“那是你不懂,小孩子的小名儿就是要起得接地气才好。”
好吧,他老人家怎么说都有理。
禾苗有很久不在家中,自觉亏欠父母许多,很自觉地去料理家务,亲手做了一顿饭。
吃饱喝足,何蓑衣和白洛洛终于表示原谅她一点点了。
白洛洛要求检查她之前留下的伤痕,禾苗紧张地抓住衣襟不给瞧。
她怕白洛洛看到之后就再也不许她上战场了。
“给不给?”白洛洛拿着鸡毛掸子追着禾苗满屋跑,可是她还未恢复,太胖,一会儿功夫就气喘吁吁。
禾苗站在距离她一丈远的地方做鬼脸:“娘已经不是那个身轻如燕的姑娘了。”
白洛洛又好气又好笑,最终破功笑出来,扔了掸子,道:“算了,你不让看,我也不迫着你。你给我一句准话,你还要在山里待多久!”
“一年?两年?也许是三年、四年?”禾苗瞅着白洛洛的表情,涎着脸一点点往上加。
白洛洛又要揍她,她就大声说:“不让我在山里待着,那是想让我来圆子手下做先锋官上战场吗?”
白洛洛的神色变了,表情十分的复杂。
复杂到禾苗看不懂猜不透,歪着头瞅白洛洛,伸手在她眼前晃:“气成这个样子?”
白洛洛叹一口气:“你想回来在他手下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别做先锋官什么的了。”
这是同意她和圆子在一起了?
禾苗以为自己听错,不然就是天上下红雨了。
她抬头看天,再揉耳朵:“我没听错吧?”
白洛洛言简意赅:“没!我就是那个意思。”
禾苗再看何蓑衣,何蓑衣吹胡子瞪眼弹舌头逗稻穗,甚至没赏她一个眼神:“你娘做主。”
说得好像他从来不管事似的。
一直被压着的事情突然解决了,禾苗兴高采烈:“你们终于想通了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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