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错,很幸运。”刘莹抬眼看着她,静静地道:“至少我还活着。”
至少还活着。
“是这个道理。我也差点死了,从悬崖上摔下去,尸骨无存”
禾苗受了这句话的鼓舞,不知道为什么,眼眶酸酸的,她比划给刘莹看:“我也是觉得,不管怎么样,我们还活着,仇可以慢慢报,人没了才是什么都没了。”
“嗯。”刘莹赞同这话,“不过,我背上到底伤得怎么样?”
禾苗小心翼翼地问她:“你在逃跑突围的途中,有没有遇到什么稀罕事儿?”
刘莹回忆道:“那是夜里,我趁着雪光逃走,一刻也不敢停留,突然后颈一疼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,醒来就是躺在雪地里,马还在一旁,但是背上就很痛,我什么都没有,不敢碰”
她没有在野外生存的经验,分不清东南西北和时间,只记得树木朝南的方向要丰茂些,而南方是郦国的方向。
一直走,一直走到彻底晕厥过去,再被许南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