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子。
一道寒光闪过,一把锋利的软剑准确无误地架在他的脖子上。
禾苗冷笑:“姓顾的,半夜做贼想干嘛?”
顾舟举着手认输:“别,我是来看看你。”
禾苗道:“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害我,毕竟白天你已经害过我一次了。”
顾舟苦笑:“我不知道是你。话说你这么嚣张,就不怕被召幸,然后暴露吗?”
禾苗收回软剑,不屑地道:“不是有你们这些粉头在吗?她就算听到有我这么一个人,也会被你们劝得打消念头。”
顾舟气死了:“谁是粉头?粉头是形容男人的吗?”
“哦,那就是面首。”禾苗从善如流:“你真的伺候她了呀?”
顾舟赶紧辩解:“才没有,我长得又不像他们,我是负责伺候那个七郎的。”
“哦”禾苗意味深长:“原来长得丑,就连面首都不配做呀。”
顾舟被她气得笑了:“我不过是无意中惹了你,你用得着这样毒吗?”人家也没那么丑吧?无非就是眼睛小了一点而已。
禾苗道:“我本可以安静低调地办正事,却被你破坏了,你说我该不该生你气?”
“该该”顾舟赶紧顺毛,“我们来谈正事,你是为了闽侯一事而来的吧?”
禾苗收了玩笑之色:“你有什么发现?”
顾舟摇头叹息:“我一直觉得此事多有疑点,因此一直潜伏在此,多方查找,奈何一无所获。你要有准备,不要心存侥幸。”
禾苗心凉了一半:“我知道,若真是那样,我便报仇。”
顾舟道:“我查到他们的安埋之地,机会合适时带你去看。”
二人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,各自分开。
接下来的几天,禾苗又打发了好几拨明里暗里来挑衅的人,她嚣张跋扈的名声是传出去了,没人敢招惹,也没人理睬她。
渐渐的,就连送饭的人也没有了,住的小院子里更是住进来一大群粗使仆从,成日吵吵闹闹,让人不得安宁。
禾苗也不急,自己跑出去找吃的,大宅子里捧高踩低是惯例,但是为人凶残却是不管走到哪里都被忌惮。
她竟然也就混了下来,成为昭王府一个理所当然的存在,只是要想再被召幸什么的是不可能了,她被专司魏紫昭后院之事的管事、以及众面首一起封杀。
禾苗得意洋洋,大隐隐于世,就是这么个道理了。
她洗干净头发衣服,哪儿得哪儿钻,和人赌钱喝酒,无所不为,很受下等仆人的喜欢。
只是仍然没有机会往更重要机密的地方去,也没见着魏紫昭,更无从打听到有用的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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