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你不会的吗?你会的都是娘不会的吗?”
还没说完她就后悔了,很明显啊,她爹和娘的组合就是如此。
何蓑衣用“你果然蠢透了”的眼神瞅着她,傲慢地说:“你觉得呢?因为你够蠢,所以去把袜子洗了。”
“当我没说。”禾苗撅着嘴,端着盆子走出去,小声嘀咕:“就好像平时多苛刻他似的,衣服袜子哪样不是我洗的?还要玩这么一出。”
何蓑衣目送着她的背影,眼里充满了忧伤。
时间过得太快,匆匆留不住,而他,终究是老了,不可能再陪孩子一直走下去。
半个月之后,局势越发紧张起来,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,何蓑衣放下了笔,说道:“授课到此结束吧,我所会的,都教完了。”
禾苗这些日子被填鸭似的灌输了无数知识进去,何蓑衣上完公共课之外,还要单独给她开小灶,实在苦不堪言,因此才听说授课结束,就“啪”地歪倒在桌上:“终于结束了。”
梁君恋恋不舍,搓着手表示自己还没学够,看上去很可怜。
然而何蓑衣自来是个铁石心肠之人,哪怕他再怎么可怜,也是视若无睹:“明日起,准备车粮行李,离开此地。”
课教完了,身体也养好了,就该出发了。
两天之后,风雪初停,旭日东升,一辆马车迎着朝阳,在雪白如银的平原上缓缓前行。
梁君坐在前方,专心致志地扬鞭赶马,禾苗则给何蓑衣揉手脚:“奇怪了,为什么你的手脚如此寒凉,冷得和冰渣子似的?”
何蓑衣闲闲地靠在被窝里,不在意地道:“不过是后遗症罢了。”
禾苗一想也是,那只母蛊在他体内生活了那么久,以他的血肉精气为食,他又节食昏睡,年纪一大把,身体是真的亏透了。
“好好养上几年就好了,每天给你炖鸡、炖鱼、炖肉吃。”禾苗给何蓑衣画饼子,其实他们这几天吃的都是肉干、冷饼子。
她很心疼,但没办法,这种世道,民不聊生,战乱四起,能有白面、肉干吃就很不错了。
“你娘会照顾我的。”何蓑衣突然坐起身来:“有人来了。”
不远处,几人几马披着阳光出现在地平线上,看到马车就止步不前,拥马凝望。
禾苗很纳闷:“这谁啊?”
“来接我的人。”何蓑衣整理了一下衣服,示意梁君停车。
他走下车,看着那几个人比了个手势。
那几个人便唿哨一声,骑着马赶了过来。
不多时来到面前,滚鞍下马,给何蓑衣、禾苗行礼问安,却都是郦国边军的精锐。
“怎么回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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