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:“咱家是闲杂人等,那她呢?把她交出来!不然你就是抗旨!”
郑刚中道:“陛下不曾说过钟姑娘是闲杂人等。其余人等,敢闯就死。”
杨尽忠怒极反笑,警告地指指钟唯唯,带着人迅速离去。
“多谢。”钟唯唯只来得及向郑刚中道一声谢,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。
再醒来,她已经躺在床上,一个宫女守在一旁,正不停地拿湿帕子替她擦拭额头和手脚,见她醒了就高兴地道:“您醒啦?饿不饿?”
钟唯唯眼睛一亮,深情地说:“饿,饿死了,有什么好吃的?”
宫人端来一碗香喷喷的米粥,要拿勺子喂她,钟唯唯抢过去,只管往嘴里倒,倒完了就要:“再来一碗!”
宫人看得目瞪口呆:“没有了。”
钟唯唯差点骂娘,重华这坏东西心太黑了,这么舍不得,还不如别给她这碗粥呢。
有这碗粥勾着,她更饿了,而且饿得疯狂,坚决不能忍受。
医女进来给她诊脉,她不让医女碰她,怒气冲冲地说:“我没病,就是饿的,就是饿的!”
医女也是从前熟识的,好脾气地说:“您肠胃不好,突然吃太多会受不了。”
钟唯唯破罐子破摔:“我就要吃,不给吃就让我病死好了!”
医女只好让人给她端吃的,钟唯唯连喝了三碗米粥才停下,抱着肚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养病。
接下来的日子,韦太后也好,重华也好,都没来打扰她,有人给她送饭送热水,还有人伺候她洗浴,她吃了睡,睡了吃,吃饱了睡够了就坐在门口晒太阳。
养到第三天,医女宣布她已经病愈,可以出去向重华谢恩了,她也就收拾妥当了去谢恩。
重华刚好在殿内,得到通传就让她进去,垂着眼冷淡一句:“你不是走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”
“回陛下的话,民女是来谢恩的。多谢陛下救命之恩。”
钟唯唯一阵悲愤,她被恶狗盯上了走不掉,那能怎么办?
重华并不看她,低着头写写画画:“不必,不让你死掉只是因为皇父有交待,并不是你面子大。”
“陛下仁慈,不和民女计较。”
钟唯唯咬牙,漾出甜美的微笑:“然而民女却不敢做那忘恩负义之辈,求陛下赐给民女一个报恩的机会吧。”
重华恍若未闻,继续写写画画。
钟唯唯耐心地等待着,心里眼里充满了深深的蔑视,千方百计为难她算计她,不就是想等这一刻吗?装什么装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朕没听清楚。”重华扔了笔,冷冷地抬头。
钟唯唯好脾气地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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