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说,这份烙润斑鸠多半又是重华的意思。
她有点弄不清楚重华的心思了,就算是找茬也比这样要好,总让她觉得有股子阴谋的味道。
既然想不通,钟唯唯索性就不想了,和添福一起把烙润斑鸠分来吃了,还多吃了半碗米饭。
重华没有让人来叫她,她也乐得清闲,端一杯清茶坐在窗前歇气,看添福收拾东西。
添福吃得肚儿圆圆,做事都有点吃力:“屋子太小了,您的东西太多,若是都放在这屋子里,转个身都困难。我得去找赵总管商量商量,看能不能找个地方存东西。”
她以为这是什么地方?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?
钟唯唯还没来得及阻止,添福已经麻溜跑了。
过了一会儿,带了两个小宦官回来搬东西,兴奋地道:
“赵总管说,那边有间库房差不多是空的,正好能放下彤史的东西和各种茶,还可以放张书案,摆套茶具,您可以在那边读书写字烹茶。”
既然没办法阻止,就安然享受好了。
钟唯唯随便添福去折腾,收拾整齐了去前头上值。
重华在灯下专心看书,葛湘君带着几个宫人静候一旁,见钟唯唯过去,宫人都朝她露出讨好的笑来。
葛湘君也朝钟唯唯笑,但是笑容淡淡的:“你来了。”
钟唯唯没注意到葛湘君的表情,一如既往地回应她:
“来了,累死我了,但愿夜里不要再生事。不知尚仪局什么时候才选出另一位彤史,和我交替着上值。这样日夜当值,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。”
葛湘君垂下眼,好一歇才低声说道:“真要是累不动了,就和陛下说,做妃子就没这么累了。”
钟唯唯讶异地看向葛湘君,她拿不准葛湘君是真的这样认为,还是心里不高兴。
葛湘君道:“你别怪我多嘴,咱们交情和别人不一样。有些话我不和你说,估计你永远都不会知道。你知道昨天夜里的事,大家都是怎么说你的吗?”
昨天晚上,她和重华、吕纯,关在寝殿内过了一夜,重华在床上睡,吕纯打地铺,她趴在书案上打瞌睡。
天亮三个人配合默契地演了一场戏,那两个人装,她帮他们遮掩,其他什么都没发生。
钟唯唯扬起眉头:“说什么了?”
葛湘君难以启齿的样子:“说,你和陛下、吕贤妃,三个人大被同眠……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。”
钟唯唯憋屈得要死,怒气冲冲地道:“这些人的想法怎么这样肮脏呢?我那是在当差,在上值!我一直单独蹲在角落里,除了写字画圈,什么都没干!”
葛湘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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