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唯唯一口老血憋在心口,吐不出来咽不下去。
想和他理论吧,他似乎不是故意的,而且他肯定会说,他心里牵挂着又又的病情,哪里会有心情去占她便宜?
难道她是天姿国色吗?
还是他很缺女人,没见过女人?
说不清楚还会挖苦她胸小。
想不理论吧,又实在是觉得自己吃了大亏,这口气能把人憋死。
左思右想,走上前去,一手抓住重华的左胸,捏住,握紧,使劲掐了一把,再迅速松开,躲到安全的地方。
重华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她,眼神凶残可怕:“你在做什么?”
钟唯唯从柱子后面探出半个头来,理直气壮:“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”
他敢占她便宜,她就敢让他知道什么叫痛!
“我怎么你了?”重华深呼吸,似是忍无可忍:“钟唯唯,你不要太过分。”
他的表情既无辜又郁闷,愤怒又隐忍,钟唯唯的理直气壮由不得有点发软,难道他刚才真不是故意的?
而且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了?
是她多想了?
重华见她不说话,不由得咬牙切齿:“我怎么你了?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,别想得了好!”
钟唯唯谄媚一笑:“二师兄,误会,纯属误会,又又的药熬得差不多了,我去看看……”
脚底抹油,溜得比耗子还要快。
等她跑了,重华便收了脸上的怒色,若有所思。似乎是比从前要大很多了,果然是长大了啊。
钟唯唯在外面磨蹭许久,直到再不能耽搁了才捧着汤药进去。
重华坐在一旁批奏折,见她进来也没招她,不过是淡淡一瞥就收回了目光。
钟唯唯见他没有找自己麻烦的意思,就放松下来,哄着又又把药吃了。
又又小声哭着把药全部喝光,紧紧攥着被子角睡过去。
钟唯唯坐在一旁注视着又又的小脸,再一次觉得这个孩子乖巧得可怜,让人想讨厌都没办法。
重华放了笔,看看钟唯唯,再看看床上的又又,叹一口气,眉头紧紧皱起。
又又是他欠的债,恐怕要还一辈子才能还得清。
钟唯唯呢,想必他是欠了她三生三世的债,估计这辈子都还不清。
钟唯唯累了,索性脱了鞋子靠在又又身边,眼睛盯着帐顶,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:“他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重华的手顿了一下,一滴鲜艳的朱砂滴落在奏折之上,化作一滴鲜艳的血。
很久,他才语焉不详地说:“是个很好的人。”
钟唯唯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,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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