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中耳目太多,阻力太大,所以我就没说。”
钟唯唯一笑:“陛下言重了,您是君上,凡事自然有考虑,臣是臣子,听您安排,再顺从,就是本分。”
重华抿紧嘴唇,沉默的看着地上,许久,低声问她: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我们重新开始,行么?”
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,重新开始?”这一句话彻底的激怒了钟唯唯。
她微笑着说:“替您照顾您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,再替您安排其他女人伺寝?或许,陛下可以告诉我,您和皇长子的生母是怎么回事?”
重华艰难的道:“我欠了他母亲的债,一辈子也还不清。”
“真是难得。”钟唯唯笑看着重华的脸,一字一顿地道:“那您就用一辈子去偿还吧,我没兴趣帮人还债!”
她用被子角替换了自己的手指,让又又攥住被子角,很是坚决地转身走了出去。
小棠在背后喊她,她不想理,一口气走到充作茶室的库房里,把门紧紧关上,靠在门上无声流泪。
欺人太甚,欺人太甚,凭什么他会以为她能不计前嫌,和他重新开始?
她再也不喜欢陛下了!
小棠生气地瞪了重华一眼,跑到库房外去坐着,絮絮叨叨地说给钟唯唯听:
“这算什么呀,我和您说啊,当初我们村里有个女的,给鳏夫做老婆,鳏夫带着个娃,又老又讨厌,还总是沾花惹草,她硬把那个孩子养得只认她,不认亲爹,帮着她狠揍那个鳏夫!”
听不到钟唯唯的声音,小棠又继续说:“您还不知道吧,后宫里的贵人们都得了封赏。
陈栖云封了恭嫔,胡紫芝封了惠嫔,其他贵人也都按照出身分别封了才人、美人。
吕贤妃带着这些新册封的贵人们,一起去芝兰殿探望韦美人,韦美人气得差点没上吊,哭得死去活来,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差点砸光了。
太后娘娘听说,又派人申斥吕贤妃,说她无事生非,罚她在太阳底下顶着书跪。
太贵妃又去闹,跪在万安宫外说韦氏容不得人,又哭诉韦美人无德,太后娘娘据说气得心疾都发作了呢。”
钟唯唯没反应。
小棠绞尽脑汁地想要再找点事来说,却怎么也找不到,抓耳挠腮急得不行。
李安仁突然摸过来道:“陛下有旨,太后娘娘身体有疾,适合静养,不用去秋狩了。
吕太贵妃气坏了太后娘娘,理应闭门思过,也不用去秋狩了。
贤妃等人不友爱,害得长辈失和,应该留下来反思自省,查找错误,也都不用跟去了。”
小棠“嗤”的一声笑了:“哟,这些天里,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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