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出了大司茶府,天已经黑了。
夜市开张,街上行人不见减少,反而更多。
郑刚中穿着青衣小帽迎上来,领他们去路边一家有名的食肆吃饭。
食肆以做各式美味小吃和汤水而著名,钟唯唯和重华每样都吃了一点,给又又和小棠、钱姑姑包了一些,心满意足回了宫。
钟唯唯问重华:“陈家父子有问题么?”
重华摇头:“暂时看不出来,陈俊卿瘦得皮包骨,是又吓又病,估计是怕我迁怒他吧。陈少明么……”
他摇摇头:“看上去倒也真有几分茶痴的样子,你不是要找他切磋茶技么?仔细观察,总能看出来,不过你要小心,不能大意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钟唯唯真是累惨了,她懒洋洋地躺在重华腿上,打个呵欠:“好困。”
重华还在看书:“那你就睡。”
钟唯唯舍不得他:“再陪你一会儿。”
重华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发顶,和她半开玩笑半认真:“只陪一会儿不行,要陪就陪整日整夜一辈子。”
钟唯唯瞅他:“你要逼我?”
重华笑而不语,钟唯唯翻个身,嗅着他的味道,沉沉睡去。
重华放下书,盯着她娴静美好的睡颜,心里知道自己一定不能退缩。
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险阻,他都不能退缩,既为了钟唯唯,也为了又又。
还为了长姐,以及死去的许及之,还有在天上看着他的父皇和皇祖父。
韦桑定在元宵节后进宫,吕纯来问重华安排她住哪里。
重华淡淡地道:“她才进宫,又未承宠,并无功劳,能住哪里呢?芝兰殿就很好。”
吕纯低着头道:“太后娘娘说……”
话未说完,重华就冷冷地瞥了她一眼:“朕以为你是聪明人。机会是留给聪明人的,而且只有一次。”
吕氏在上一次梵周使者事件中同样是帮凶,若不是因为要分化韦氏、吕氏联盟,吕氏同样得不了好,吕纯说不定也会丢掉小命。
光是一个叛国罪,就够她死十次。
吕纯不敢多说,跪下行礼告退:“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次日,后宫传来贤妃在太后娘娘面前失仪,因而被罚跪的消息。
与此同时,外面闹出了一场大事,吕太师的幼子,年节里吃喝玩乐打死了威武将军家的儿子,被送进了大牢,又死在了牢里。
然后扯出一箩筐吕氏的破事烂事,一群御史年都不过了,纷纷跳出来弹劾参奏吕氏一门。
吕氏又岂是好惹的,当然要反击,弄得外朝一团乌烟瘴气。
重华冷眼旁观,眼看着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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