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了一叠奏折,在门口探个头,重华趁机起身:“我去看看。”
杨太医的方子已经得了,毕恭毕敬地呈给他看,重华看过之后就皱了眉头:“怎会如此用药?”
杨太医斟字酌句:“钟彤史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大好,后期又没能得到精心调养,积劳成疾,这次的风寒只是一个契机,恰好把她之前累积的那些病全都激发出来了。”
重华大怒:“你什么意思?欺朕不通医理?小小的风寒就敢说成这样,若是真的……”
他戛然而止,不想再说出后面的话。
越是爱惜,越是小心,越是不敢说,只怕一语成谶。
杨太医叹气:“陛下,微臣家里世代行医,不说假话不谄媚,不夸大其词不吓人,只凭良心做事做人,陛下您是知道的。”
重华当然知道,不然他也不会在四个随行太医中专门挑了杨太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