彤史。”
钟唯唯回头:“有事?”
韦七爷低声道:“何公子真是让人钦佩。”
钟唯唯淡淡一笑:“那是自然。”
韦七爷察觉到她的排斥,却也只当不知:“在下冒昧地问一句,不知您当时有否在场?”
钟唯唯皱眉:“世子问这个做什么?”
韦七爷只管把事儿往祁王身上推:“这不是祁王殿下主持防卫么?
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,出了这么大的事儿,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……这样严重的失职,不管搁谁身上都脱不了干系。
他不敢问陛下,就托我问问您,希望您能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,好让他破了此案,以便将功折罪。”
说得煞有介事的,钟唯唯虽不知道这事儿其实和韦七爷脱不掉干系,却知道不能轻信任何人,何况这个人还曾经做出过亲手杀子的恶劣行径。
便道:“下官有心想助祁王一臂之力,然而真是遗憾,当时下官并不在场。”
韦七爷原本想从她这里打听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来,见她滴水不漏,只好干笑道:“如此,叨扰了。”
钟唯唯点点头,转身进了偏房。
小棠已经和夏栀一起,把何蓑衣扶起来靠着床头了,李药师用绑了棉布的汤匙把何蓑衣的牙关撬开,往里喂药。
钟唯唯拿一块帕子,见有药汁漏出来,就及时擦掉,一碗药喂完,洒了将近三分之一。
夏栀哭得眼睛又红又肿,甚至不想多看钟唯唯一眼。
钟唯唯心里有数,也不计较,问过李药师之后,把小棠留下帮忙,自去安排药饮饭食。
因为御驾去而复返,周家大院里乱糟糟的,她叫了人进来一一吩咐下去,同时让人去把又又带到她身边来。
遇到这种事,最容易被忽略的往往是小孩子,尤其是没有娘的小孩子。
又又不知道情况如何,这会儿一定很着急。
一切安排妥当之后,她去了之前发生事故的葡萄架下。
青石板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冲洗干净,葡萄叶上却还偶尔能见着几颗干涸了的血痕。有苍蝇嗡嗡地飞绕其间,忙着舔,舐血食。
钟唯唯闭上眼睛,默默回忆当时的情形。
当时她在屋里静坐,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。
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冲出去送重华和又又,却又非常害怕别离,更怕自己会忍不住,当众失控崩溃大哭。
所以一直死死咬着牙,一直强迫自己坐在屋子里,还和小棠商量:“我若是忍不住,你一定要拉住我,别让我出去丢脸,拖陛下的后腿。”
突然之间,她就听见了大师兄的琴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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