漏了一点,胸襟和气魄。能忍人之所不能忍,方能为人所不能为。
这个忍字,不是简单的忍,忍得太多而不得纾解,不是助力,反而是阻力,会让人变得心胸狭窄,锱铢必较,目光短浅。
成为大茶师赚钱赚名是可以,想成为一代宗师流芳千古就难了。”
杨露将懂未懂:“那是要怎么办呢?”
钟唯唯道:“胸襟,眼界开阔,该放下的要放下,该忘记的要忘记,这样你才能走得更远。”
杨露沉默许久,低声问她:“彤史,那您恨那些害您的人吗?”
钟唯唯失笑:“我是人,有七情六欲,所以当然是恨的,但我不会因为痛恨他们就夙夜难眠,因此折磨我自己,我会正大光明的反击,让他们害不到我。明白么?”
杨露皱起眉头,盯着地上的青砖,陷入沉思。
钟唯唯也不管她,自顾自起身盥洗更衣,吃饭休息。
杨露这一站就站到了天黑,胭脂几次去看,都看到她呆呆地站在黑暗里,一动不动。
胭脂生恐她会走火入魔,跑去和钟唯唯说道:“要不要去问问她怎么了啊?瞧着不大对劲。”
钟唯唯让胭脂点了灯,隔着门看了一回,见杨露虽然在发呆,表情却是沉静的,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,便放了心。
“没事儿,由着她去,让厨房里给她留饭,留热水,说不定过了今晚,咱们郦国又多了一个了不起的茶师呢。”
胭脂应下,小心照料。
钟唯唯自去歇息,次日清早起床,问起杨露。
胭脂笑眯眯地道:“一直站到三更时分才醒过神来,非得要给您磕头,听说您睡了,就在门外给您磕了三个响头。问您有没有收过亲传弟子。”
钟唯唯失笑,这丫头果然心大,想拜师呢。
钟袤没有天赋,她这一身本领难免失传,若是杨露真的不错,那是值得考虑。
才用过早饭,杨露又来了,规规矩矩站在外面,也不说要自己做什么。
看到胭脂做事儿就去帮忙,端水研墨,收拾屋子,伺候钟唯唯服药,什么都做。
钟唯唯也不提昨天的事,由着她去忙,只看她能坚持多久。
下午,钟唯唯从给东岭使团住的驿馆回来,就听说几个青云班的女孩子把杨露给围了,问她是什么意思,是不是想要撇开大伙儿吃独食。
又骂她不要脸,为了上位,什么手段都使得出,不惜去做丫头奴仆干的活儿。
女孩子争宠的手段无非就是那些,这样粗浅的手段都不够钟唯唯看的。
胭脂很气愤:“亏得姑娘对她们这样关照,不知道努力学习茶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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