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能这样侮辱人家呢?想到东岭皇宫里满宫的猫在爬,钟唯唯饶是愁肠百结,也被逗得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李尚也是苦笑,有那么一种人,你和他讲道理,他和你谈拳头,你和他谈拳头,他还是和你讲拳头。
李尚再一次无言以对。
难道争辩说我家陛下不是猫,而是豹子,老虎,龙吗?
重华肯定会表示奇怪,我什么时候说他是猫?你身为臣子,不好这样的。
梅询脸色很难看,正想上前说两句,李尚微微摆手,拦住了他,含着笑道:“受教了,等到陛下儿孙满堂,本王一定亲来道贺。”
重华这才正眼看他,道:“但愿你能活到那个时候。”
东岭皇帝疑心病很重,对臣子绝对算不得宽厚,这是公开的秘密,就连当初拱他上位出了大力气的李尚,也是被几度猜疑,几度冷落。
重华冷酷地捅破了这层尴尬,李尚饶是再聪敏,也有瞬间黯然,梅询更是生气地道:“陛下为何挑拨我君臣关系?”
重华高深莫测地一笑:“就当是吧。”也不打招呼,转身就走,走时眼角余光都没有给钟唯唯。
但钟唯唯就是知道,他在说,还不赶紧跟上?不然,有你好看!
她双腿有些发软,踌躇片刻后,笑眯眯地冲李尚挥挥手,道:“改时候再和你说钟袤的事。”
李尚皱了眉头,小声问道:“你就不怕么?”
钟唯唯问他:“我说怕了,你就会放过他么?”
李尚一笑,笑容亲切:“那要看你表现如何了。”
钟唯唯道:“你敢动他一根寒毛,我把你切碎了,你信不信?”
李尚叹一口气:“吓着本王了,但是本王来时,就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了,怎么办呢?”
钟唯唯冷笑一声,转身离开。
出得门去,重华的车驾刚好驶动,小棠眼巴巴地站在门口抠手帕,一脸焦急,见她来了就赶紧道:“快去追啊,不然你喊一声?你要是不好意思,我帮你喊啊。”
钟唯唯垂下眼,往自己的车驾走去。
之一回头,试探地看向她:“往哪里去?”
是不是要去追重华?
钟唯唯指了相反的方向:“从这条街回去。”
桥归桥,路归路,说她矫情也好,说她无聊也好,但是除了这样,她想不出更好的选择。已然坚持了这么久,再咬咬牙,也就过去了。
重华并没有追上来,而是和她一起,往不同的方向前行。
马蹄声、车轮声,越行越远,渐渐的终于再也听不见。钟唯唯强迫自己不要回头,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。
平安无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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