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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者,在这府里头,于她,或是于她们而言,他本身就是危险的源头,是以,她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避开,远离。
却不想,是在一步一步地靠近啊。
天色越来越暗,左等右等,始终不见人影,春生心中渐渐松懈了,心道:只怕正茹莞碧姐姐所言,到后院去了,反正不是那揽月筑便是东厢房的袭云那里,指不定便在那边歇下了,嗯,不来才好呢。
这沈毅堂没等来,却是把那香桃给等来了,只见那香桃连蹦带跳,熟门熟路的跑过来,拉着春生的手道:“春生,春生,我困死了,你怎么还不回来,我都等你老半天呢!”
这日是春生来了书房,便把香桃给抛弃了,平日里两人同进同出惯了,香桃很是不习惯,一日竟然来了三四次。一会气喘吁吁的跑来直道“池子里贪吃的鱼儿给撑死了,都翻白肚皮了,怎么办,春生。”
一会又萎靡不正的过来赖在春生身旁不走了,直道:“我也要到书房来当值,我一个人简直快要无聊死了,这日头怎么就这么长呢。”后又欢天喜地的跑来道:“哈哈,春生,今日小花与我和好啦,一整日未曾骂我呢。”
连那莞碧见了都忍俊不禁,直道这书房的道路都被香桃给踏平了。
这会子估摸着是活计做完了,一个人百无聊赖,于是,便又跑来骚扰她了,只是她这会子还在当值呢。
香桃听了,狡黠的凑过来道:“爷这会子定是不会过来了,我方才瞧见东厢房的银涟姐姐正在屋外候着,定是云姐姐正在屋子里头呢?”
一时话刚落地,便听到有人道:“谁这么大的胆子,连爷的行踪都敢拿来嚼舌根?”
春生与香桃二人俱是一惊,扭头一瞧,便见角门处有个高大的声影踏了进来,因为光线暗淡,漆黑黑的,一时瞧不清来人的面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