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陵的冬日特别冷,不同于北方,是一种刺骨的阴冷,大雪漫天纷飞,甚是寒冷。但是天气好的时候又会非常和煦,温暖的阳光照拂在身上,只觉得连心窝子里都是暖暖地。
春生在书房里伺候了几日,自那日过后便未曾见过那沈毅堂,倒总算赞成书房如同莞碧姐姐嘴里说的那般清闲自在了。
这日天气大好,莞碧与春生在书房里打扫,瞧着外头的太阳大,便让春生把书房里贵妃榻上,太师椅上垫的褥子,金絮拿到外头晒晒,莞碧手里端着一些沈毅堂的物件欲送到住屋去。
莞碧刚走没多久,却听到外头有人气喘吁吁地喊道:“少爷,少爷,您慢点儿!”
话音刚落,便见有人闯了进来。
春生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,把整个脑袋都遮住了,费力的挣了挣,也只露出了一双弯弯地眼。
便瞧见屋中出现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,生得一张圆圆的黑脸,长得结实健壮,憨头憨脑,若不是瞧见身上穿戴如此华丽如斯,定会以为是从哪个庄家田地里冒出来的土黑娃儿。
只见他上穿青锦袄,脚上踏着一双金线飞凤小朝靴,手里拿着一张弓,急步兴冲冲而来。两道粗粗的黑眉毛下面是一双丹凤眼,眼睛不大,却是炯炯有神。
忽地瞧见春生,似乎也愣了愣,遂停在了原地,只两眼直直盯着露出一对弯弯月牙儿眼睛的春生瞧着。
春生猛地撞见陌生人,一时警惕,又见来者身份不凡,便猜测许是哪房的少爷,一时还未曾开口,便听到对方询问道:“你是新来的丫鬟么?我怎地没瞧见过你?”
春生一听他的语气,便知来人定是经常出入此地的。
自那沈毅堂大婚后,府里的大老爷沈衝兆呆了几日便又匆匆的返回了京城,留下妻儿侍奉在老父老母身侧。余下二房历来随着居在元陵,三房沈衝瑞身虚体弱,不宜来回奔走,再加上江南气候比京城更为适合养病,是以也留在了元陵。四房沈衝锦难得归家一趟,此番便告了长假,一直待到年后方动身去往边疆。
是以,此番府中人口聚齐,是非常热闹的。
只听闻这大房长子沈之敬沈大少爷已年满十九,生得玉树临凤,清秀俊雅,贯满京华。次子沈之轩在家中排行第四,年满九岁,自幼聪明伶俐,亦是生得粉妆玉砌。只是这二房的沈之谦素来肖像其父,也是个走鸡斗狗的纨绔子弟,只因乃是庶出,被主母吴氏打压得厉害,是以又显得有些唯唯诺诺,整日吹嘘耍横,却无几分真本事在里头,是以虽已年满十六,亲事还无甚着落。
倒是这四房的三少爷听人议论得少,只私底下听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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