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发出了一丝声响,动静不大,却仿佛重重的掠过了她的心头。
她的心一时间跳得极快,极快。
屋子里一时间似乎又恢复了原本的宁静。
两个人,各居屏风一侧,看似身处两间屋子,实则乃属共处一室。
屋子两头皆是静静地。
春生心绪有些不宁,过去的每一分时间,非但没有让人松懈,反而越发的紧张、不安。
屋子里只安静得有些诡异。
春生坐在床榻上,不安的等了许久,许久,那头好似一直没有任何动静。
她的心顿时七上八下地,只盼着那头的那位千万不要想起她来,赶紧的洗洗歇着吧。
可是竖起了耳朵,听了又听,仍是迟迟不见任何动静。
不是将要沐浴么,怎地没得一丁点动静呢?
春生只觉得那等待无比的煎熬,时时刻刻的绷着心弦,永远不知道一转身后自己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。
她不由往那屏风的方向看了又看,犹豫了许久,终是咬咬牙,忍不住下了床,只慢慢的迈着步子,一步一步,极为缓慢的踱了过去。
她其实并不敢过去,只盼着他别来骚扰她便感恩戴德了,可是,当事情往往越是如此,心里只会越发的觉得不踏实,总觉得没有这样简单似地。
她有些不敢相信,只怕这边自己刚预备安下心来,结果冷不丁后头又有着怎样的变故等待着她呢,与其这般担惊受怕,倒不如一探究竟得好,横竖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的。
一时,只慢慢的摸到风屏旁,只悄悄地伸出脑袋往里边瞧去。
沈毅堂的卧房非常的大,里头格局新颖,摆设华丽新奇。
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黄梨花四角圆桌,上头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应茶壶、茶杯等器具。
又瞧见对面墙上挂着一副山水名画,左右挂着一副对联,旁边的案桌上摆放了一应汝窑瓷器。
案桌旁还设着斗大的一个古铜龙凤大花瓶,里头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,显得颇有几分意境。
旁边的窗子已经关紧了。
屋子里的一角还另设有一道镂空雕花实木的屏风,有一人高,比较窄,因是镂空的,可以隐隐约约瞧见里头似乎摆放了一个浴桶,上头不断地冒着白气儿,该是那沈毅堂沐浴的地方吧。
只这会子里头却没有人。
春生瞧了皱了皱眉,张着眼四处打量了一会儿,却没有瞧见半个人影儿,心里不由有些诧异。
方才人分明已经进来了不是?还听见他说话的声音呢,怎地这会子却不见了人影呢?
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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