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来,还没撑到上手术台。”医生说。
许沁抬头:“前一个伤者呢?内出血的那个!”
“刚送去病房,诶——”
许沁转头跑开。
冲到军人病房里,一眼就看见了宋焰。
环境简陋,他和另外三个重伤者挤在一间病房里,床前挂着数个吊瓶,手腕手背上都是针。
许沁在门口喘了好几口气,才轻轻走过去,到他床边蹲下。他双眼紧闭,眼窝深陷,唇上依然没有半点血色,下巴上却冒出了青青的胡茬,整张脸异常憔悴。
她蹲在床边,缓缓握住他一只手,他的手洗干净了,骨节分明,布满伤痕。她稍稍用力握住,他的手坚硬却冰凉,没什么温度。她握着他的手,一只手指缓缓摸到他手腕处,轻轻一摁。
突,突,
他的脉搏在她指尖跳动。
仿佛到了这一刻,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,他还活着。
她低下头,埋头在他手心,泪水无声地淌下,渗进了他的指缝。
宋焰,我错了。
我错了,好不好?
……
……
宋焰醒来时是下午,他输液的左手旁边躺着一个玻璃瓶子,瓶里的水是温热的,压着输药管。
他醒后,医生过来给他做了检查,让护士给换了药,交代他好好休息,不能乱动。
考虑到实际情况,出山的路太颠簸,医生不建议送回帝城,认为他在原地休养几天后再回比较好,只是条件会简陋一点。
“诶?这瓶子是谁放的?”医生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护士答,“可能是家属放着暖手暖药的吧。”
他们讲话的间隙,宋焰察觉到门口走过去一个熟悉的身影。待医生护士走后不久,那道身影又折了回来。
是许沁。
她走进来,手里抱着个葡萄糖瓶子,问:“麻药退了?”
宋焰不经意龇了一下牙:“嗯。”
“很疼吗?”
“还好。”
许沁没有多的话安慰,两人便没了话讲。
许沁站了一会儿,想起什么,又说:“对了,你的队员们都没事。”
宋焰点了点头,她倒是清楚他牵挂着什么。
许沁又站了一会儿,才意识到手里还抱着东西。她把瓶子放到床上,他的手边,旧瓶子收走放回兜里。
那新瓶子里装了开水,挨着宋焰的手,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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