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忧了。
栓子蹲下身握着母亲的手,“您别担心,大青山是咱大本营,都是亲兄弟,我爹不会难道没有会的人了么?跟前还有幕僚和军师,问题不大就是耗费时间。船上可能确实辛苦一些,但远不如陆地上那么危险的。”
巧兰摇头,“我没打过仗,可我知道陆地上有危险可以逃跑,海船上只能背水一战,连逃跑的机会都比陆地上要小很多呢。你去吧我没事。”
“娘,早知道我就不给你了,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啊。”栓子回过头严厉的瞪了眼咩咩。
咩咩吓得垂着手立在那也不敢说话了,说错一句就让母亲给看穿了,她也不知道母亲会那么容易就看穿自己的谎言啊。
“别瞪你妹妹,不管他的事。”巧兰笑着拍拍儿子的脸。
“娘,我爹有了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,你不能着急上火,在生病了我爹要打死我的。”栓子靠在她的膝头上。
他永远也忘不了小时候父亲在西北打仗,那个时候才刚开始背书还没学写字呢,刚记事吧。一到了夜晚母亲就会望着窗外的天空,愣愣的发呆,默默的流泪,有时候就在书案前拼命的写,一边流泪一边写信,写完又悄悄地烧掉。
那样的夜晚持续了很久,后来他认字了,母亲的信能看懂了,信上都是欢欣喜悦没有心酸和眼泪,可母亲却把所有的苦楚都咽进肚里了。
父亲在西北受伤倒下,母亲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坚强,夜里成宿的守着父亲,那么重的伤能那样快的好起来,得益于母亲彻夜不眠的守护和精心的护理。可没人知道母亲夜里的眼泪,是那样扎他的心,让他一直忘不掉。
他忘不掉夜里母亲一个人睡不着,拼命地扎鞋底的身影,似乎这样可以忘掉烦恼;忘掉思念;忘掉恐惧,忘掉担忧!
当年母亲年轻,如今母亲身体也不好了,他不能再让母亲重复那样的煎熬了,所以才把信藏了起来。
巧兰微笑着摸摸儿子的俊脸,“我不要紧的,我答应了你父亲等他来接我呢,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,我会照顾好自己的,别担心。”
“那可说好了,不许骗人啊。”栓子伸出手和她拉钩。
“呵呵呵!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。”巧兰看着孩子气的栓子忍不住笑了。
“多大也是你儿子不是。”栓子坐在一边笑嘻嘻的给巧兰捏肩揉背,哄她开心。
“您要实在担心给我爹写封信吧。”咩咩眼睛一亮说道。
“不用了,海上收不到信的,何况他不说就是不想让我知道,我在写信过去会影响他的情绪,惦记着家里的事容易走神,那是要命的,不写了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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