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人的伤心,大家的眼里都带了点泪花,火车上就已经悲观绝望的周老伯长叹了口气:“小许你还是有希望回海市的,不像我一把年纪了,怕是要死在这里喽,朱老弟,等我死了后就把我烧了,再把我的骨灰带给我儿女,洒在黄浦江上,我生不能回家乡,死了也一定要回去啊!”
周老伯悲怆的话让所有人都黯然泪下,房间里处处弥漫着绝望,吴老伯拍了拍周老伯的肩膀,安慰道:“不能这样想,一定要对未来抱着信心,往好处多想想!”
与他们同一炕是另一位比沈家兴年纪小点的朱老伯,他和周老伯是老相识,都是在淮海路开店的掌柜,周掌柜是开酒坊的,周家的老酒黄酒在海市很有名,挣了不少钱,也造成了他现在的灾难。
朱掌柜则是开布店的,生意做得还挺大,不大也不能被弄到这达儿了!
朱掌柜拍了拍老伙计的背,叹了口气,没说什么,他能说什么呢?
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捱到春天来的那一天呢!
沈娇见不得这些,总会让她想起前世的爷爷,也是这样的绝望!
“吴爷爷,我爷爷有事找您!”冲吴老伯叫道。
大家这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沈娇,都有些不好意思,伸手将眼泪擦干净了,低头继续吃已经冷掉的午餐。
吴老伯面露讶然,不明白沈家兴这会找他作啥子,不过他也没多问,端起窝头和咸菜汤就起身了,营业部主任面带猜疑,故意问道:“娇娇,你爷爷找吴爷爷作啥呢?”
沈娇睁着大眼睛懵懂地摇头:“不知道!”
营业部主任还想再问,可是小丫头却给了他一个后脑勺,跑得贼快。
路上吴老伯和蔼地问沈娇:“娇娇,你爷爷找我有啥事?”
沈娇笑眯眯地露出一颗小黑洞:“吴爷爷您到我家就知道了。”
吴老伯一看小丫头还故弄玄虚,也忍不住笑了起来,一手托了饭盆和窝头,一手牵着沈娇,朝着沈家走去。
沈家赵四喝完了一碗蛇羹,沉声道:“等安顿下来后,我就上山去打猎,肉不会少的。”
大家眼睛一亮,顾尘嚷道:“赵哥,我和你一道,你教我怎么打猎吧!”
“好!”赵四言简意赅。
钱文良脸涨红了,期期艾艾道:“赵兄弟也教教我吧?”
这白吃白喝的可真是要羞死他了!
赵四瞅了他一眼,淡然道:“想去就跟着,不过你的主要任务是教娇娇学习。”
沈家兴拍了拍脑门,对啊,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,现在这学校也不开课,娇娇上学的事儿可不能耽误了!
“小赵说得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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