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到浴桶里,齐老爷子舒服地叹了口气,慢悠悠地问道:“和华容说什么呢?”
“没什么,只是同她随便聊了会儿。”齐华民恭敬回答。
齐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孙子,轻声道:“华容的心思太深了,你得好生劝劝她,别学王熙凤啊!”
齐华民心中一沉,忙道:“华容只是心思细腻敏感些,岂能与王熙凤相比?爷爷您可太高看她了。”
齐老爷子呵呵一笑:“王熙凤可没华容温柔,当初王熙凤要是有华容的一半温柔体贴,也不至于会被贾琏厌弃了。”
齐华民听不明白老爷子想说什么,这是在夸华容还是另有所指呢?
老爷子又看了眼恭恭敬敬的孙子,叹了口气,道:“华民,做人啊就得认命,你爷爷我挣了一辈子,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,王熙凤她也挣了一辈子,最后只落得一床破席掩身,所以啊,争来争去,总是争不过命啊!”
“是,孙儿明白。”齐华民垂首应道。
“明白就好,好了,泡过一身澡可是轻松多了,再来一盅酒,那就比神仙还自在啦!”
齐老爷子似是十分开心,竟不由自主地哼起了小调,摇头晃脑的,身后的齐华民表情平静,可他的双手却紧握成了拳头,青筋毕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