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战死在彻地神渊的,却是他接触过,活生生的人。
张信终究是身经百战之辈,已经锻炼出了一副铁石心肠,只用了小半刻时间,就已将自身的心绪调整过来。
而就在他刚返回独霸号不久,就从甄九城处,拿到了一张神秘的信符。张信将此物拿在手中,只权衡了片刻,就又在所有人知觉之外,悄然离去。
直到大约一个时辰之后,张信才再次出现在独霸号的甲板上,而此时他的唇角旁,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笑容。
“感觉主人你现在的心情,很轻松呢!明明之前不久,还是很伤感的。”
“自然轻松。”
张信确实心情甚佳,从容答着:“有了这一纸密约,至少可让我日月玄宗,减去至少百万弟子的伤亡,岂能不感愉悦?”
叶若忧心忡忡,凝眉道:“可主人你对那个人的承诺,就这么信任?如果那人毁约了怎么办?”
张信闻言笑了笑,语声自信的回复:“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,可我对那位,从始至终都谈不上信任,真正信任的,只是当前的时局。”
“时局?”
“时局所迫,对那位而言,还能有多少选择?”
张信目中光泽闪动:“且本座可从未说过,要将所有希望寄托于他,这次势必需做两手准备。所以两家究竟是否有携手合作的可能,还是得看那人之后的所作所为。怎可能只凭此人的几句保证,就轻易将既定的战略改弦更张?”
“原来如此!”叶若顿时长舒了口气:“我就担心,主人你会轻忽大意,被那人给骗了。”
张信哑然失笑:“不妨对你主人多点信心!这个世间除了我那师尊,还从来没有人能骗过狂刀的这双眼。”
他说到这里,又语声一顿:“其实我倒是真心期冀,他能遵守承诺。否则这神相宗境内的百姓,未免太可怜了。我更不想在灵龟岛,再添亿万杀孽。”
“杀孽?我倒觉得主人你,已经仁至义尽了。主人你拖到现在才攻往灵龟岛,其实也有给神相宗时间,让他们将百姓撤离的打算吧?”
叶若不以为然的说道:“至于可怜二字,更无从谈起。据我所知,日月玄宗现在的灵税,只有十税一的税率,这是整个北地最轻的灵税。而神相宗这边,两年前就已是十税四,许多人都活不下去了喵。按照古人的说法,主人你领军西征,是以有道伐无道,吊民伐罪——”
张信听到此处,不禁哭笑不得。心想那神相宗之人,可未必是这么想。如果不是日月玄宗的威胁,神相宗何需定下这么高的税率?
这次日月玄宗的西征,也是裸的侵略之举,可与‘大义’什么的,扯不上关系。
就他本心而言,其实是很不愿意的。相较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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