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中人，可却和其他的魔道中人不一样，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。

如今动手屠戮村子，多少有些反常。

“没有快感。”顾秋白开口道。

他看着身后一片火光的村子，眼中没有一丝感情：“只是……不想留下心魔而已。”

小猫湛蓝色的眸子闪了闪，只是不想留下心魔，就屠戮了整个村子？

这一个月，究竟发生了什么，让他的行事越来越向魔道靠拢了。

“曾经有人告诉我，魔道就是顺从本心，快意恩仇。”顾秋白看向前方，“我到现在才明白，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拥有令所有修道者无法企及的力量。”

“不然也只不过是困在牢笼里的囚犯而已，哪里来的快意恩仇。”

“况且……我们本就被世道称为魔道了，那么就该有做一个魔的觉悟，你说是吧？”顾秋白看着小猫，笑了起来，“只是几个普通的凡人而已，杀了也就杀了。”

小猫的眸光看向顾秋白，她才发现，似乎自己在此刻，才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。

“想要超脱何其困难。”小猫开口道，“谁都不知道，修道的尽头在什么地方，就算你超过了所有的修道者，可依旧在天地间，要受到天地的束缚。”

“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体悟。”顾秋白开口道。

小猫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：“这是曾经一个人，在我开智之时，对我说的话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顾秋白抬起头，看着飘着白雪的天空，淡淡道：“那就超脱这片天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