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吃力的表情，老实说张楚岚的成长远远超出他想象。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张楚岚还是一个愣头青菜鸟，可是在半个月后的今天，张楚岚竟然已经可以将自己逼到这副境地，张灵玉承认张楚岚可以成为龙虎山的人。

但张灵玉却不想输，因为他输了，就代表他的人生也输了。当年他年少被人骗去了童贞，所以无缘阳雷法，今天如果输给阳雷法可不就证明自己人生的失败么？

张灵玉其实内心很矛盾，一方面他知道阴阳雷法其实没有强弱之分，可是一方面他又执念地认为阳雷法更好。与其说他是在嫉妒张楚岚，不如说他放不下过去犯下的错误，所以才一直不停折磨自己。

“龙虎山小师叔的羞耻心太强了，以至于一直走不出自己的错误。”肯特对楚轩说道：“所以他要输了。”

楚轩知道世界就是如此，有人将道德看做是垃圾不屑一顾，但也有人将道德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不能原谅自己犯下错误。可是人生在世人怎么可能不犯错误，更不要说道德观也是随着人的成长而逐渐健全的，并非一蹴而就。

每个人在记忆里都有后悔的事情，这并不算什么。

用健全的道德观去责备道德观还没建成之前的自己，也未免太苛刻了。不过越是这样，楚轩越是佩服张灵玉，虽然有些迂腐，但这种偏执却是代表人类自我约束的最高境界，只有少数人才能做得到，而张灵玉如果能贯彻一生的话，那无疑将又会是一个可敬的宗师。

张灵玉输了，他输给了自己，在最后他还是放不下那段错误，影响了自己的发挥。

张楚岚是偷偷松了一口气，这一仗打得不容易，可以说是他也是用尽全力了加上一点运气才赢的。然后他看向了楚轩，他最后的对手，一个比张灵玉还要难缠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