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因为短了这么一气,在和斐潜对弈的时候,劫材明显就亏了许多,以至于当下曹操不得不到了筑阳来,否则就应该是斐潜去宛城之前了。
曹操坐下之后,摸了摸屁股下的白茅席面,『白华菅兮,白茅束兮……关中也有如此上佳白茅?』
斐潜目光动了动,然后说道:『此等之物么,倒也寻常,正所谓;「兰芷变而不芳兮,荃蕙化而为茅」……』
曹操一愣,旋即大笑起来,『说得好!说得好!』
曹操一边笑着,一边还轻轻拍着桌案,打着拍子,高歌起来:
『……岂其有他故兮,莫好修之害也!
『余以兰为可恃兮,羌无实而容长。
『委厥美以从俗兮,苟得列乎众芳。
『椒专佞以慢慆兮,樧欲充夫佩帏。
『既干进而务入兮,又何芳之能祗?
『固时俗之流从兮,又孰能无变化?
『览椒兰其若兹兮,况揭车与江离?
『惟兹佩之可贵兮,委厥美而历兹……』
斐潜倒也没有特意表现什么,只是将水壶放在了炉火之上,准备泡茶。
这一次,曹操在歌声当中未免流露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,但是斐潜却不准备和曹操针尖对麦芒了,倒不是斐潜服软,而是从曹操的高歌之中,多少听出来了一些曹操对于命运的无奈和感慨……
本来人和人之间相处,气焰消长就是相对的,而不是绝对的。
当年斐潜见到曹操,战战兢兢不敢多做什么,甚至连直视曹操都不能做,因为双方的地位差距,现在么,曹操在一旁高歌,斐潜泰然自若的泡茶。倒不是说曹操的权势和地位下降了,而是斐潜窜得太快了。或许正是以为如此,曹操才会突然感慨万分,高歌屈原的离******声渐渐而起,咕嘟嘟的就像是翻滚的思绪,呼噜噜的起来,然后一个个的破裂。
『子渊为何中意于茶?』曹操微微歪着头,看着斐潜,『酒之所兴,肇自上皇。正所谓九月肃霜,十月涤场。朋酒斯飨,曰杀羔羊。你我久别重逢,便是清茶,未免有些寡淡了罢?』
『茶,生于嘉木也。树如瓜芦,叶如栀子,花如白蔷,实如栟榈,蒂如丁香,根如胡桃。若仅观得其一,难明真全也。上者,生烂石,中者,生栎壤,下者,生黄土。』斐潜见水壶当中的水渐渐沸腾,便取了水,开始清洗茶具,温烫茶杯,『若救渴,饮之以浆,蠲忧忿,饮之以酒,荡昏寐,饮之以茶。如今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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