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怕他一个脱缰就上去搞事了。
好在贺燃还拎得清,唇齿颤出一个字,“走。”
简晳吞了吞喉咙,试探道:“萌萌她在外面,想看看爷……”
爷爷两字还没说完整,贺燃一声怒吼,“走不走!”
记忆里,这种摆上台面的暴脾气,对简晳,还是第一次。
深知事情严重性,简晳识时务地赶紧点头,“走走走。”
两个人踏出贺家,贺燃漠然的脸依旧没暖过来。
夜色里,身后的灯火越来越远淡。
简晳被半拖半迫,忍不住开口,“你把我抓疼了。”
贺燃脚步不停,手劲到底是松动些。
简晳趁热打铁,可怜兮兮地喊了声,“老公。”
贺燃猛地停步,回头看了她一眼,又爱又恨地牙痒痒,“简晳,很好玩是吧?”
“我不是在玩。”简晳看着他,“我带女儿来看看爷爷。”
“她没有爷爷!”贺燃厉声打断。
简晳一时无言,心思一转,知道这不是一个谈事的恰当时机。
贺燃憋了一肚子火,看到她可怜低头的巴巴样,理智回归一半,压下尖酸躁动,缓了缓语气道歉:“对不起,不该凶你。”
简晳重新抬头,低声说:“我也对不起,不该瞒着你。”
贺燃停了会,暂没动作。
简晳猜,他可能是在等她解释。于是重新组织语言,慢声道:“老爷子没有为难我,他请我进屋喝茶,我们聊了一些话,除了刚开始的磨合,过程还是愉快的。”
贺燃极轻地嗤了一下。
简晳伸手捧住他的脸,“喂。”
贺燃吊吊地看着她。
“你面瘫呐?”简晳皱眉。
贺燃一用力,蹭开了她的手,转过背,沉默无言地往车边走。
这男人,心结死死的。
简晳深呼吸,拔腿小跑跟上,“等等我。”
车里。
陶星来把最后一颗草莓分成两半,对萌萌说:“一半给你,舅舅可爱你。”
萌萌又在那复读机叫**了。
陶星来觉得这娃不得了,“你是女孩儿,矜持点。哟,你爸妈来了。”
他赶紧下车迎接,“贺贺哥,你受伤了吗?我这儿有云南白药,让我给你疗疗伤。”
贺燃不吭声,坐上副驾,抱起萌萌,紧紧得不松手。
简晳推开陶星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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