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姌这一夜睡得很安稳, 总觉得被一种温暖的力量包裹着, 所有的烦恼忧愁都没有了。
早晨, 她还未睁眼,先伸了个懒腰,浑身的筋骨都舒展开了, 紧接着一个温热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。
她笑起来,伸手推开他:“我还没漱口呢。”
萧铎的下巴被她的小手推开, 也笑了起来:“我不介意。”
萧铎又要凑过来,韦姌拿起一个软枕塞向他的脸, 然后趁机跳下床,大声喊道:“月娘快来!”
萧铎没来得及抓住她, 只看到那抹白玉的身影冲进了净室,然后阳月就进来了。
阳月帮着韦姌清洗身子。昨夜萧铎抱着她回来,两个人迫不及待地钻入房中,做了什么不言而喻。与一开始的满身痕迹相比,这一次只有几个比较深的吻痕在脖颈和胸前。
的确是不一样了, 就连韦姌脸上的表情都与从前不同了。
韦姌泼了水擦洗自己的锁骨与手臂,听到身后阳月问:“军使当真不计较避子药的事情了?”
“嗯, 不计较了。”韦姌点了点头,又补了一句,“他说愿意等我。”
阳月仔细搓揉着她的头发,劝道:“先头奴婢还觉得军使知道了真相,肯定得大发一场脾气。按理说这么大的事,他没理由不生气, 哪知他这么轻易就放过了。小姐,这说明在军使的心里,您比子嗣来得还要重要。所以不要怕,好好跟他过日子,未必会发生您所想的那些事。”
韦姌抓起桶里的花瓣放在掌心看了看:“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不追究了。月娘,我明白你的意思,只是还需要些时间来适应。”
阳月也不再说什么,只把韦姌从浴桶里扶出来,替她擦干净身体,又穿好衣服。
韦姌从净室里出来,萧铎已经坐在妆台边等她,手里拿着一个檀木盒子端详。他抬头看到韦姌,伸出手叫道:“夭夭,过来。”
韦姌走过去,握着他的手问:“怎么了?”
萧铎把檀木盒子递给她,示意她打开。
韦姌疑惑地接过,打开盒子,里面放着一枚玉梳。玉质光洁无痕,隐隐有蓝光。梳子的上部镂空雕着一枝桃花,花瓣飘飞,落在一只仰头的兔子鼻尖上。构图活泼有趣,做工精致,十分漂亮。
韦姌把梳子从盒中拿出来,隐隐有种感觉,不禁问萧铎:“这玉是……?”
“据说是和氏璧。”萧铎把她抱坐在腿上,“天下至宝,你可喜欢?”
韦姌的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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