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吧。赐坐。”李太后的目光在韦姌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下。从前她觉得周家姐妹俩已经算是女子中的翘楚,是以先帝当年鬼迷心窍要娶周嘉惠,她就千般不愿,尽力阻止。若是让先帝把人娶回来,现在这个太后真不知道是谁来当了。
她内心并不喜欢貌美的女子,总觉得媚上惑主。尤其韦姌生得如此倾国倾城,她料定必是个红颜祸水。
宫女端上了茶水点心,李太后倚在榻上的金丝绸面圆枕,和颜悦色道:“你们不用拘谨。我只是听闻九黎族医术高超,传说还有能够预见未来的神人。一时兴起,召你们入宫来见见。”
韦姌没有说话,只觉得心跳很快。太后这是要探他们的虚实,还是已经听闻了什么风声?旁边韦妡壮着胆子偷偷看了李太后一眼,小声道:“民女观太后的神色,似有隐疾。民女的阿哥在九黎族医术最高,可以请他给您看看。”
“哦?你只是看一眼,便知道哀家身上有疾?”李太后来了兴致,伸出手腕道,“我也听人说这位大祭司给蜀国的先主治病,为他延命。那你不妨也替哀家看一看,看哀家的心疾是否可医。”
韦懋应声站起来,跪在太后的塌边。宫女上前,将太后的腕上覆一块薄绢,然后韦懋的手才搭上去。他一边把脉,一边询问,又叫韦姌过去,想让她按一按太后身上的几处穴位。普通宫女没有学习过这些,自然按不准。
李太后道:“叫那个丫头来吧。”她手指了下韦妡,本已起身的韦姌只得坐了回去,换韦妡过去。
韦妡身上用了兰花的熏香,清新淡雅。她俯下身,李太后只觉得那香气怡人,对韦妡的好感又多了几分。
韦懋只觉得这些是小事,也没有放在心上,继续专心诊脉。李太后这病治起来并不容易,至少要调养两三个月,才会见效。而且若是放任不管,等病入骨髓,很可能再难治愈。医者父母心,他无法违心说自己没有办法医治,按计划回九黎。
经过一番挣扎斗争之后,韦懋行礼说道:“草民可以尽力试一试。”
李太后以为自己听错,眼眸一亮:“你真有办法?哀家这病,太医院众太医多年来束手无策,哀家以为再难治愈了,也没抱什么希望。你若真能将哀家治好,哀家和皇上都会重重有赏。”
韦懋对奖赏并没有多大的兴趣,只是在尽一个医者的责任:“太后此病是由忧思而起,需长时间的调理,方可慢慢痊愈。草民可以先试一段时间,如有成效,再交给太医院的太医调理。”
李太后点头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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