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兜了两圈,发生了最坏的情况,她好像迷路了……她用枯枝在树下堆了个标记,很用心地又走了一遍,还是回到了起点。
韦姌靠着一棵树滑坐下来,枝桠上的落雪砸在她脑袋上,透骨冰凉,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。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野外生存的能力,早知如此,还不如在洞中乖乖呆着,没准那两人一时起了善心便将她放了送回去,好过在这里饿死冻死。
她正独自懊恼着,敏锐地听到了一声不同寻常的——属于野兽的喘息声。
韦姌猛地抬起头,看到就在不远处,一匹通体雪白的狼正慢慢逼近。那狼长得十分健壮,身长犹如一小儿。它似乎饿了很久,出来觅食,见到活物,双目发光地紧盯着猎物。韦姌暗道不好,从身边抓了一根枯枝握在手里。
雪狼似乎感觉到了猎物的抵抗之意,龇牙咧嘴地露出凶相,前足跪趴在地上,做出攻击的姿势。
韦姌闭着眼睛胡乱挥舞木枝,叫道:“走开!快走开!”她以前跟韦懋到山中采药的时候,也遇到过野兽。可是那时候她神勇的阿哥在,轻易就把野兽吓退了。
这冰天雪地,只她一人,孤立无援。下一刻,应该就会被这雪狼撕成粉碎。
只听雪狼一声低吼,好像要扑过来,韦姌吓得双手抱住头。
这时,斜刺里忽然冲出个人来,手持火把,向狼的方向挥舞了几下,口里发出几声犹如擂鼓般的吼叫。雪狼感觉到了威胁,与那人僵持着,最后大概觉得讨不到好处了,便悻悻地掉头离开了。
韦姌抬头,看到男人手持火把站在那里,低头凝视她,一言不发。这么冷的天,他的脸色却是病态的潮红,眉眼凝结成霜雪。她忽然有些羞愧,并不是因为自己逃走了,而是她非但没能逃成功,反而又叫这人给救了。
“没有可是!”韦堃拄着巫杖走过来,夜色中,他混沌的眼神似乎含着几分悲切,“听话,把夭夭送回去。”
韦懋急道:“阿爹,选别的巫女不行吗?只是要人联姻,何必非夭夭不可?何况那萧铎杀了多少无辜的人,做了多少残暴无道的事?夭夭跟着他,能好过吗?阿爹,您当真……舍得吗……”
作者有话要说:赌五毛钱,萧铎,会跪搓衣板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