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姌动情地抱着冯氏的手臂,靠在她的肩头。
冯氏笑着拍了拍她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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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青州城外二十里的芦花渡口,并没有什么名气,前朝的时候还借着水势之利,有往来的商贸船只,由此将物资运往燕云地带。十多年前,后晋高祖反唐自立,向契丹求援,挥手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了契丹,从此契丹直入中原腹地,燕云不再为汉土。本就是作为备用的渡口便渐渐无人问津了。
黄昏时分,薄暮冥冥,江面上烟雾氤氲。一个戴着斗笠的人在渡口前来回走动,一艘小船静静地停靠在他身后。
此时前方出现了三个人影,踉踉跄跄地走过来。左边那人举手喊道:“国公爷,属下是霍元!”
那戴斗笠的人正是魏国公周宗彦。周宗彦连忙走过去,问道:“怎么如此慢?我险些以为你们出事了。”
魏绪神情凝重地说道:“军使受了很重的伤,方才一路上都没有醒。所以耽搁了脚程。”
“先别说了,将人扶到船上去,我带了个医士出来。”周宗彦抬手往小船上一指。
几个人陆续上了船,小船缓缓驶离渡口,隐在江雾里,失去了踪迹。
小船上,医士仔细查看了一番禀报道:“国公爷,这位大人中的是天狼弩的箭,伤势十分严重,所幸伤口已经被妥善地处理过,伤情也没有恶化。只是,这左手恐怕暂时不能用,需静养一个月才能好。小的先去开些清热镇痛的药。”
“嗯,你去吧。”
医士退开,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,霍元和魏绪大喜,连声唤着“军使”。
周宗彦上前道:“茂先,你醒了?”
“岳父大人。”说着,他竟似要起身。
周宗彦按住他的肩膀:“莫在乎这些虚礼。你先可知你一身系着多少人的荣辱安危,怎可如此冒险?你不是领了皇命在外练兵,怎么会无端地去招惹了杨信?”
床上的人正是萧铎。他按着肩膀慢慢说道:“父亲听闻大辽的王子都莫进入汉境,我便让手下人暗中探查,没想到派出的十人竟无一人回来。我只能亲自潜到淄州,未曾想杨信早就有准备,守备外松内紧。我只听了三言两语,便被他们发现。我想东路只有青州,杨信才不敢大动兵戈,便一路逃到这里。”
周宗彦凝重地点了点头:“使相之前给我来过信,我知道他们必会有所动作,已经暗中提防。此刻你重伤在身,走陆路并不安全,水路四通八达,杨信他们也无从追寻。我让霍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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