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安会馆里, 谭鸿安坐在他惯常坐的一个包间里, 心神不定的等着前来赴约的人。
会馆是谭家一个旁系子弟开的, **性相对其他会馆高了不少,谭鸿安平常和三五好友相聚都是来这边。
这一次和傅锦恒的见面,他自然也选在了这里。
“先生到了。”
他正端起一杯茶准备喝时, 便听到门外有说话声传来,下一秒傅锦恒便推门而入。
谭鸿安下意识地站起身, 然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傅锦恒倒是没有看他,直接走到他的对面坐下。
“我……”
“要谈什么?”
又一次默契的同时开腔, 傅锦恒看着他,把.玩着手里的茶杯。
和其他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一样, 年少无知时他也曾一遍遍的追问母亲。
“爸爸是谁?”
“爸爸去哪儿了?”
也曾为此埋怨过母亲,尤其是在被别的小孩说是“野种”、“没爸爸”的时候,这种情绪更为严重。
十几岁的时候,叛逆心理到达了顶峰,觉着反正自己就是一个没爸教的孩子, 便渐渐堕落下去。
跟着学校的小混混学抽烟,每天翘课出去玩, 作业不写,考试乱涂乱画,只用了一个学期,就从老师心中的模范学生变成了人见人厌的坏孩子。
那个时候傅念秋忙于工作,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,直到期末考完, 他又一次拿了倒数第一,班主任找上门来,她才知道。
客气而又有些羞愧地听完老师的话,她将老师送出了门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。
预料之中的打骂并没有出现,他为此而准备好的说辞也没有派上用场。
他以为那是母亲在仔细想着如何治他,也更加有恃无恐,恨不得她立马就出来把他骂一顿,这样他就有理由说出内心的话。
“我本来就是个没爸的野种,长成这样怪谁呢?”
但是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,等的不耐烦的他进了母亲的房间。
看到的那一幕让他至今记忆深刻。
那是傅锦恒记忆中她第二次哭,不是梨花带雨或者是小声啜泣,是那种仿佛天要塌了的崩溃的嚎啕大哭。
即使背地里不知道被人怎么议论,傅念秋从来没有计较过,直到那一年五岁的傅锦恒带着满身的灰尘和脸上的伤回家。
那是和小朋友打架留下的,别人又一次提到了他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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